渴。
喉咙从未有过的干涩。
“嗯?”郭啸风挑眉看他。
梁烨的目光炙热,郭啸风觉得烫。脸颊发烫,头皮发麻,他是那个意思吗?
会是那个意思吧,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走上前一步抬手,食指虚拢梁烨耳侧,他笑的荡极了。
恐怕从小看过了的风月笑都不极此时,郭啸风说:“陛下...”
“嗯?”梁烨的声音都带着颤抖,那只虚晃在他耳侧的手,到底是落了下来,挑了一绺头发在尖缠绕。
忽然间梁烨觉得任性也这么难,他像是不服输一样道:“那卿家的塌可软。”
“陛下不妨试试,不就知道了,”郭啸风突然贴的极近,嘴唇就在他耳垂旁边,要亲不亲。
一瞬间他以为,耳垂会被人含住,梁烨带着些怒气,手上带了力道忽地揽过郭啸风精悍的腰,切齿道:“那郭卿家,可不能辜负了朕。”
春日帐暖,除了热梁烨感受不到其他,眼前是他从未想象过的光景,没有女子的柔媚,没有哥儿的娇俏,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做。
“陛下,”郭啸风抹了把梁烨额上的汗,献上一吻,按着他的手一路顺延,他有些艰难地道:“在这...”
风儿明鸟儿叫,季诚酣睡间总觉得今夜,打更声怎么这样密实。
这老汉怕不是新来的吧。
红烛垂泪积成一滩。这蜡烛还是林悠成亲时他顺过来的,如今自己用了到也不算浪费。
郭啸风略带迟缓的动了下身子,青蓝色的被子搭在他腰间,他像是故意的侧头问:“陛下,觉得滋味如何。”
...梁烨说不出话,若是让他讲,他只想继续...一直。
他扭过头看像一边,不看那个仍旧把玩他的头发的人。
“人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郭啸风哼了一声,笑得意味不明:“陛下,您可是后悔了。”
“后悔...”梁烨这一辈子头一遭纵情任性,而这任性的对象还是他臣子。
后悔吗?后悔不也做了吗?
梁烨转过身掐着郭啸风下巴,狠咬了一口,说:“卿家的榻当真软,朕歇的舒坦。”
“陛下,想悔也等到天明再说吧...”郭啸风欺身而上,吻铺天盖地的袭来,又凶又急,喘息间他说:“陛下如意了...那该轮到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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