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在床上跟他恩爱的人始终没来,林悠安慰自己可能诚哥有什么事耽搁了,但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第二天清早早的他就回了小院,许涟刚刚生产完一个月,正给小虎子喂羊奶,“林哥儿,怎么了。”
自从林悠去了王府之后,季诚就没有一天睡在家里的,这人一夜没回来,也没人在意。
“涟哥儿,诚哥呢?”要在往常他肯定先抱小虎子亲上一番,“他昨天回没回来?”
听见这话许大山和杨槐立马就察觉出不对,许大山道:“昨天下午他还来西城,没去王府找你吗?”
没去王府找他也没回家,这人到底去了哪,林悠立马脸色煞白,道:“大山哥,我先去侯府,让父亲和大哥帮忙找找,你们也找找,找到了派人来回个信。”
林悠一直住在王府,郭霖明里暗里的说过好几次,让他去侯府小住,都让他含糊其辞的挡了回去。
肃亲王和蔼温和跟他相处林悠能更自在一些,可这突然冒出来的爹,他总是不知道说什么,二十年没感受过父爱,和郭霖相处他总是尴尬里透着些别扭。
进了侯府一路都有人指引着。季诚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失血过多正脸朝下睡的香。
还没等他派人去王府送信,儿子就上门了,郭霖磕磕巴巴道:“人没事...嗯,就是伤了两个口子,看着吓人...”
染了血的衣裳和纱布早已经处理干净,可屋子里好像还有一丝腥气,林悠目光越过亲爹,坐在床边摩挲了两下季诚眉毛:“父亲,是谁伤的他。”
虽然这点伤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可看儿子这心疼的样子,郭霖只得实话道:“伤他的已经让他解决了,因为什么缘由你大哥去查了。”
从砍伤的角度和深度上看,伤人的绝对不是一般人。至于是那方人派来的,有什么目的都不方便和林悠讲。
“他这伤看着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郭霖道:“你别担心,养个几天照样活蹦乱跳...”
“要不...要不,小悠你在侯府住几天,也方便照顾他。”
“劳烦父亲安排了”现在这个时候让他走,他也不可能离开季诚半步。
可怜郭霖的一片老父亲心,想接儿子过来住还得看姑爷的面子。
“他受伤了不方便挪动,我再给你安排个别的房间,”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子天天翻王府的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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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具杀手的尸体上均没有任何的线索,郭啸风和齐王等商议后,决定此时暂不上报,而季诚从这天开始就躲在侯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