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诚把林悠头上汗湿的头发拨到一边,捏着下巴道:“乖睡吧,不折腾你了。”
浓重的鼻音里还带着哭腔, 林悠有气无力的道:“诚哥...抱我睡。”
“那我先抱你一睡会,”季诚又重新卧下道:“等你睡着了再把你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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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一宿班的俩人第二天齐齐的没起来床,日上三竿了, 杨槐敲门道:“阿诚哥, 再不吃饭就该凉啦!”
季诚的胳膊被枕在林悠脑后, 听到了杨槐的喊声,怀里的人婴宁一声, 季诚连忙悄声哄道:“天还没亮呢,再睡会。”
他轻轻的把又睡过去的人换了个位置侧躺,压了一宿的胳膊终于回了血,他动了动酸痛的肩膀,看着面带潮红眼角好像还带泪的人, 咧着后槽牙无声的笑了。
杨槐刚要接着敲门,季诚光着膀子只皮了件外衣就把门打开了,他一看这人嘟噜个脸,胸膛上全都是抓痕,瞬间脚下生风撒腿就跑。
季诚追到正屋门前,脱下脚上的鞋子照着杨槐就扔了出去,嘴巴里无声的笑骂着,“都踏马离远点!别吵着我媳妇!”
林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一样嗓子干疼,嘴唇被胡子扎的好像是肿了,手臂撑着酸痛的腰身,刚坐起来下身的钝痛来袭,疼的他皱紧了眉头。
看外面的日头已经是下午了,矮凳上的水不知道被换了几次,竟还是入口合适的温度,林悠抚摸这杯壁上的温度,笑了,好像所有的疼痛都值得。
屋门紧闭没看见与他缠绵一夜的人,他声音还有嘶哑:“诚哥?”
“来了,”听见屋里的动静,季诚推门而入,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脸上的笑都快开出花来,他道:“醒啦。”
看这人袖子挽到手肘,手上还挂着水珠,林悠问道:“诚哥,你在干嘛呀?”
季诚扶着林悠一件件的伺候人穿衣服,他回:“给你洗亵裤和弄脏的床单啊。”
“... ...”林悠呆愣了好一会,才一拳头锤到他肩膀上,“那...那个哪能你来洗!”
“那怎么了,我又没拿院子里洗,”虽然知道这小家伙害羞了,但还是说的无比自然。
正新婚的两口字互相洗洗裤衩怎么了?再说了他昨晚上那么卖力气,折腾了人家一宿没停,再等着老婆来伺候自己,那还是老爷们了吗?
“那...那也不行呀,”季诚给他擦完脸,他拿着小铜镜,看着那一小块里的自己,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诚哥,你别洗了,拿屋里来晚上我来洗,”林悠扯着季诚袖子:“你再给我换一件,领子高一点的衣服吧。”
他的脖子一块块的红梅,身上更是没法看了。昨夜的诚哥,好像不是平时跟他亲热的人,整个一个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恶狼。
他都说了多少遍不行了,要死了,可那人只顾着开垦荒地,他说什么根本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