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我来的时候就考虑了,这酒铺成本由我来出占股八成,季兄占股两层,只是我身份不便,生意挂在谁的名下,还需要多想想。”
季诚心道,第一次见面就敢人谈买卖,还占股,也不觉得唐突。他笑道:“苏兄此言尚早,我在京城举目无亲,乡试之前必是要回乡的。”
但凡在朝为官,哪一个的心不是跟筛漏似的全是眼,苏铭撇了撇茶叶沫子道:“这八成股我个人分文不取,营收全部都归殿下,眼下万岁爷多番倚重殿下,可你也知殿下戍边多年,京中产业单薄,这银子出来容易进来可就难了。”
他算是听明白了,这齐王说好听了是产业单薄,说难听了就是没有来钱道,穷的一批。
现在是盯上了白酒这成本低利润高的买卖。夏季将近,卖菜的营生只能冬天赚钱,在这京城里样样都贵,他也不能坐吃山空。
至于那些皇位党争,离他还有八百仗远,季诚道:“那这样,我家乡有位族兄,是个做生意的好手,若是殿下放心,这酒铺我便让他来搭理。”
“应当是可行的,那这样我先回禀王爷,”苏铭也不知道是从哪变出来的小匣子,打开道:“这几本是我当年学习总结的手札和笔记,对你应当是有用,送你当做我这做师兄的见面礼了。”
这会才拿出来,合着他刚才要是不答应,这见面礼就没有了呗。
苏铭就扔下几本破书,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两坛子二锅头。以前季诚总感觉,这古人都是性子厚重实在,如今一看“屁吧”一个比一个滑头,一个比一个像狐狸。
把这三品大员送走,季诚对着号称是小郭将军的拜帖挠头,林悠见客人走了,他诚哥却像是耷拉了翅膀的公鸡,一脸愁容的蔫着。
“怎么了诚哥?”林悠抚了抚皱在一起的眉心,关切地问。
“没怎么,就是不太喜欢姓郭的,”也不太喜欢京城。
林悠好像是懂的他心里所想样,温声道:“诚哥,要不咱们回大雁村吧,这京城虽好,可是人太多地方太大了,走着走着就容易迷了路。”
“好,到了乡试的日子咱们就回去,”季诚道。
他还是对中举保有一丝奢望,即便再不喜欢这四方天地,但老卢头交给他的不同于许克忠交给他的基础知识,是实实在在的真才实学。
“嗯,我听你的,”林悠卧在他的膝头。
五日后季诚继续接受老卢头无情的摧残。大昭律令自然是没背下来的,老卢头心里跟明镜似的,像模像样的考了他几句之后,骂了句“荒料”,便带着他颍都城外开始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