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怎么说?”季诚问。
“能怎么说, 我说了不同意我就出家当和尚,”这么多年的悔恨一直憋在心里,许大山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他喷恨地道:“若是不能让涟儿风风光光的进门,我就一辈子打光棍,二奎也别想娶媳妇,而且我还要分家出去单过,总之不能让涟儿受一点委屈。”
豁, 老兄你可真够可以的了,自己娶不着媳妇,亲弟弟也得跟着打光棍。季诚道:“有大山哥这话, 我初五就去趟府衙,合离的文书交给我了,我和那赵二根还有笔帐正好也要算算。”
“许二叔那边你还是先让族长过去说一说,”毕竟这事可大可小, 男方家的长辈如果这时候不出面,也实在是太难看了。
许大山道:“我明白的,昨天我就准备好了六礼, 一会天亮了爹娘就上门说这事。”
季诚心道你还知道现在天还没亮啊, 他早起有点渴, 古代又没有暖壶,季诚索性就把酒壶口子撕开, 当水喝。
“我说,大山哥,你动作够快的了,”说了完正事,季诚不忘揶揄道:“你八月底才回来, 这才几个月啊,”就揣上孩子了。
那头也喝酒驱寒的许大山怎么着也没料到他能这么说,一口酒差不点没喷出来,呛的直咳嗽,季诚赶紧道:“大山哥,你可赶紧捂着嘴,别吵着我夫郎睡觉。”
... ... 怕吵你夫郎睡觉,嘴上还没把门的。许大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就你知道疼媳妇,咳嗽你能憋住吗?”
所以让你捂着嘴,又没说让你憋着。
过了好一会许大山才缓过来,他本来就被酒呛红了脸,现在更是分不清是呛的还是不好意思的,季诚瞧着他还有些害羞的意思,半晌后许大山低着头道:“是涟儿主动的。”
... ...没看出来啊,都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就说这哥儿什么的,不就是男的,这许涟就连脑子糊住了都不耽误和心上人造出个孩子,他差啥。
到现在牵个手都得壮着胆子偷偷的,季诚心里可太苦了。
这个年过的几家欢喜几家愁,许二叔家就不提了,杨槐和季堂那边到是每天都乐滋滋的。他们俩都在季诚家帮忙,十几岁的孩子都已经开始挣钱了,哪有不高兴的。
杨阿婆能下地走上好久了,就连年夜饭也是娘俩自己做的,唯一让杨槐愁的就是他娘时不时的就念叨他哥。
他年前倒是去清了清他哥和他老爹的坟头草,可这没法跟他娘说啊。季诚只能告诉他先瞒着等他娘,等他娘身体大好了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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