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劳作了一年的庄稼汉,都挤在村长家的堂屋里,季诚挨着许大山坐下,听着这些爷们们开着荤素参半的玩笑。
农家人的玩笑也就是谁谁家年轻时候钻过高粱地,谁谁的老婆屁股大如盆,有些乐过头的说起了自己路过城里青楼时见到的姑娘。
提起花楼屋里的老爷们都不约而同的羡慕地看向季诚,这个家伙可是村里爷们里唯一一个上城里烟花柳巷所见识过的,现在夫郎还那样好看。
这些人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有些嫉妒。
季诚老神在在浑不在意,那是原主去的,他可没那个福气,自个媳妇还没着落呢,还花楼,花个屁。
堂屋里喝茶水的抽烟袋的,不多会季诚就被这一群庄稼汉身上的蒸腾的男人味,给熏了的受不了,他觉得自己再待会,就要睁不开眼睛了,他道:“大山哥,我出去透个气。”
“一起,”许大山跟着他出了屋子。
季诚的一只脚还没迈出堂屋门,就被林哥儿撞个正着:“怎么了这是。”
林哥儿一脸焦急“许涟...”
许涟跟他讲在家里闷得慌想去他家看小鹿,刚要出门,他便脸色苍白的扶着门口软绵绵的就倒了下去,村长老婆许刘氏也不知道去了那家串门。
林哥儿话音还没落地许大山就已经冲进了许涟的卧室,地上的人三步两步就被他抱到了床上,:“阿诚,你去找一下大夫,悄悄跟二叔说涟儿晕倒了。”
许涟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眼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也只能照着许大山说的来做。许克忠知道以后登时脸色煞白,季诚找个了由头把村长家里扯闲篇的老爷们全都撵了出去。
自己则去了村头的赤脚大夫家请人,好在是大年初一,年老的赤脚大夫没有辈分大没出去在家待着,老爷子年纪大的就差牙都掉光了,季诚看他颤颤巍巍的走的直心急,索性把老大夫直接背着走。
“老族叔,我家涟儿怎么了,”许克忠坐在床脚催促着白胡子老头。
许刘氏出去拜年还没回来,屋里两个外男在,老大夫看了圈慢悠悠道:“你这哥儿,身体没大碍。”
“那是怎么了,没大碍怎么能突然就晕了,”还没等许克忠发话,许大山就一脸急切地问了。
季诚看着立在床头神情专注的人,这许大山好像不大对味,他对这许涟好像是关心了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