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他们之所以对豫州的求助却视而不见,就是因为西北的大部分兵力都调到京城,怕吃败仗丢了头顶上的纱帽而已。”
郭家祖上是大昭开国之臣,出过好几代文学大儒,到了郭霖老爹这辈就开始弃文从武,祖上的青烟好像是冒歪了,孙子辈了还是没改回来。
郭霖虽然为人极其凶悍,但长相却十分俊美漂亮,当年京城里为他梦绕香闺的姑娘不知凡几。可这人从小就挑,长得不好看的不与相交,脸上有麻子的不交,人品不好他就更不交了,要是难看点他连句整话一个正眼都带给的。
京城的世家小姐让他挑了个遍,这一挑就挑到了年近四十,老侯爷也早几年也去了,就更没人能管得了他了。他索性就待在西北不回来了,用他本人的话讲‘懒得看,一群难看的杂毛乌眼鸡瞎斗。’
昏黄的烛光映着立挺的轮廓,郭霖摸了摸青白的下巴继续道:“王爷此番仅靠着不足上万人马,就拖住了羌人铁蹄三天,此等忠义智勇,只要朝中还有明事理的、没瞎的都能明白怎么回事。”
“本王已经六年未见父皇了,”梁烨干笑道:“不知道他老人家圣体是否安康。”
其他的皇子均已成年,个个依靠着母族铆足了劲的争取太子之位,对自己的血亲兄弟仿若世仇,对亲生老爹更是巴不得赶紧咽气。
只有眼前这位,还惦记着自己老爹身体好坏。而他的皇帝老爹,能不能想起还有他这么个人都说不定,这位齐王还真是凉的彻底。
郭霖道:“去年返京见过陛下一面,当时陛下的身体尚可,”现在可就说不定了。
要不是快死了,这些人能跟火燎腚似的,这么不计后果的争夺皇位么?
虽然郭霖的话没有挑明,但他们都明白,羌人安稳了数百年,虽说冬季有些小动作,但那也是为了生存,只要不过分都能理解一二。
真正让羌人胆敢犯境的还是西北大军的空防,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刚刚上位的,梁烨的二哥“梁恒”。
明德帝一共五个儿子均已成年,梁恒其人虚伪心窄德行一般,他之所以能做上太子宝座,就是因为他是从皇后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其实他兄弟几个在朝中都各有依仗,他怕屁股挪到太子位子上的时候横生枝节,让他的母舅兵部尚书强行调动西山驻军。
却从未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此最好...”梁烨话刚说一半就被郭霖打断:“殿下,一直有件事想请教您。”
“郭大帅,直言就是。”
“咳,研究狼牙棒的人叫季诚是吧,”郭霖满脸堆笑道:“我听说豫州城下面的大坑都是他研究的东西炸的,我看殿下无意招揽此人...”
郭霖笑着挑眉看向梁烨,意思很明显,你不招揽这人我就要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