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他还是太低估一个醉酒的人有多能折腾。
虞泽起初还只是轻轻捏着发尾玩,手指缠着几缕头发,眼神好奇又满足。
但是没过几秒,虞泽突然一挥手,手上带着霍珹头发猛地把霍珹带着脑袋一偏,头皮被拽的生疼,霍珹吃痛,咬牙抬头盯着虞泽:“又想干嘛?”
虞泽双手抓着霍珹的脑袋,眼睛里闪着星星,语气期待又小心:“我给你编个辫子可以吗?”
霍珹垂眸,目光高深莫测的盯着虞泽的脸。
这是他今天晚上第二次被打断,胸口的暴躁和郁结凝结在一起恨不能直接东西直接把虞泽的双手捆起来方便自己动作。
虞泽不知道是酒醉还是太专心于霍珹的头发,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到霍珹眼中的风雨欲来,一双眸子里满是好奇和信任。
这样的眼神怎么让霍珹继续?
霍珹的眼神暗了暗,不如直接找块布把他的眼睛蒙上。
冲动和理智在脑袋里打得难解难分,不知道过了就久,霍珹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挫败的低下头把长发凑到虞泽手边:“你编吧。”
但是!
虞泽根本就不会!
在加上醉酒之后完全不知道控制力道,霍珹被他揪得生疼,床单上尽是被摧残的断发。
肥肉摆在面前只能看不能吃不算,霍珹还得咬牙忍着痛,捉住虞泽那只作乱的手,低声安慰那双因为老是不得其法充满困惑的眉眼。
“别乱动,我来教你。
这一教就是一晚上,虞泽不知道哪儿来的精神,瘾大得很,足足折腾了一个晚上。
霍珹见窗外透出一点白光,才左哄右劝的让虞泽同意先等自己出去办点事。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虞泽早就睡着了。
霍珹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柔和的床头灯也难以掩盖他眼下的青色。
一晚上没合眼,确实是累坏了。
“你睡得倒香,”霍珹低声呢喃,伸手轻轻触摸虞泽颤动的睫毛。
“昨天晚上的事情,打算怎么赔我?”
——
虞泽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眼一睁,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脑袋如同被一百只大象踩过,虞泽倒吸了一口冷气,抱着脑袋半天没缓过神来。
虞泽低头,身上是酒店的浴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胸膛,上面还有几个来路不明的红色痕迹。
虞泽一愣,并没有傻到以为这是蚊子包。
身边的床铺凌乱,枕头上有凹陷的痕迹,明显是有人睡过。
虞泽眯了眯眼,眼尖的看见上面的几根长发,瞬间脑袋炸成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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