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虞泽尴尬的打破沉默:“你不走吗?我要关门了。”
“我等你关上门再走。”
“……我想等你走我再关门。”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中,霍珹勾唇一笑:“看来不想我走。”
霍珹弯腰,一只手扶住门框:“或者我们再进去,接着上药。”
虞泽响起刚刚的痛感,浑身一机灵,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十分无情。
霍珹面对着关上的门板轻笑一声,松开手回到自己的房间。
林谦正弯腰在红木桌前收拾东西,抬头看见霍珹回来,恭敬的欠了欠身。
闻到霍珹身上淡淡的药油味,再加上霍珹之间拿走的活血的药油,想也知道霍珹去找谁了。
林谦直起腰,注意到霍珹白衣服的袖口沾到了棕红色的痕迹,就问道:“要给您准备衣服洗澡吗?”
“等会儿,”霍珹坐到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林谦收集到的,关于虞泽的资料,连同上回霍珹被捅的事件调查一起放在抽屉里,已经很久没有动过。
林谦沉默的看着霍珹靠在桌子边,拆开牛皮纸袋翻看里面的资料。
“有什么问题吗?”
霍珹垂眸,看着上面写着的,四年前就读于一所国外大学国际金融专业,确实和虞泽刚刚说的大差不离。
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对。
虞泽的态度很模糊,要说是不记得,倒不如说更像是不知道。
霍珹微微蹙眉,确实从医院开始他就感觉虞泽这个人不对劲,但是接触了这么久,霍珹依旧搞不清楚他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霍珹放下资料,抬眸看着窗外,房间内静谧一片,不知道过了多久,霍珹开口。
“你觉得虞泽——”
林谦一直在听,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霍珹的下文。
林谦试探地问道:“虞泽少爷,怎么了?”
霍珹蹙眉,表情带着疑惑,声音放低像是在喃喃自语:“总有哪里让我觉得看不透。”
“虞泽少爷和之前确实不太一样,特别是和您见面之后,”林谦顿了顿:“为了能接近您他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我倒不觉得他是故意装成这幅样子来骗我,”霍珹拧眉想了半天,转头道:“有查虞泽最近这几个月的行踪吗?”
“有,就是您手里那份资料。”
霍珹翻了几页,明明在听缘的小巷子里救起他之前还在泡酒吧,送他去医院之后就变成了现在样子。
霍珹拧眉,抬头看向林谦:“他那天为什么突然跑去听缘?”
且不说霍珹和虞泽当时交恶相互活动的范围都是分开的,就说辰州路那一片,也全都是私人的别墅或者四合院,连吃东西的地方都没有,很难想象虞泽那样的纨绔跑去那儿干什么。
霍珹看着资料上虞泽的照片,勾唇轻轻一笑。
或许这件事,可以拿出来问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