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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学院的校花(1 / 2)

‘嗯,这位也没有入侵作案时间。’

【……】

除了不认识的薄飞星之外,目前唯一一个没有给他发照片的就是太子邝泉。

但他理论上是最不可能的,一个疑似直男,啵也打了腿也摸了。

岐玉面露疑惑,给他发了个问号。

此时岐玉已经走出了教二楼,抬头一看,远处噪音阵阵,警察、直升飞机、各种学院的王室的安保人员和车辆涌入校园。

十来分钟之后,岐玉见到了柏之清。

“太子遇袭?”

“是,现在学院和王室正在处理这件事。”

柏之清摘了眼镜,随意地擦了擦。

男人朝他走近,搭着岐玉的肩膀说:“你别担心,太子有事的话,消息应该传出来了。”

岐玉没有察觉他的语气有些遗憾。与他不同,岐玉只是觉得很诧异。原著提过这件事吗——邝泉在克雷斯学院遇到袭击?

【没有。】

‘这是剧情之外的事?’

【入侵者导致的蝴蝶效应。】

邝泉也是克雷斯学生。王室是学院最大的股东,年轻的王室成员基本上都在这里就读。他在学院里有单独的一栋住所,如果返校上课,有时就在那里休息。

今晚太子到了学院,进了别墅,之后就发现了袭击者。

如今是袭击者逃脱之后的半小时。

学生会的成员这下子又不能睡觉了,更麻烦的是所有人都得提供不在场证明。

别人都还算好办,但案发时间段,岐玉和入侵者在楼梯口大打出手——没人能证明他当时在哪。

除了入侵者。

“这里怎么了?”

柏之清低头往下瞟。

轻薄的红裙之下,膝盖往上几寸,大腿的内侧,隐隐一道指痕。

像是被谁不知轻重地捏过,膝盖上还有撞到的痕迹。

“不知道。”

岐玉随口搪塞,他自己都没看一眼。

这不是重点,他现在得解释自己刚才在哪。

行政楼有一间休息室。此时边绍元在附近翘首以盼,等来了岐玉,他分享了一些新消息:“袭击者不一定是学院内部的人,今晚他来学院很多人都知情。”

“你脸红什么?”

“……”

边绍元深吸了口气,突然被打岔不知道说什么了。

眼前,少年歪头瞥他,但对太子遇袭的事,似乎也不是很有兴趣。

等他与王室的工作人员见面,说起不在场问题,大家都知道岐玉的身份,当然不可能是袭击者,不过还是走流程问了一句。

“我在教二楼,有人约我去那里,没有监控。”

岐玉这样解释。

……怎么听起来像约会?

工作人员都面面相觑,小做尴尬:“对方是谁?”

“不知道。”

“……”

“今晚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还有谁?”

岐玉反问他们。

入侵者肯定不会说自己去过教二楼,如果对方没有参与到太子袭击案,必然也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工作人员犹疑了半晌,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这时门被轻轻叩响,一位王室管家进门,西服革履,一句话便将岐玉从他们手中带走——“这是殿下的吩咐”。

室外,学院灯火通明,一个黑发支棱的高大青年立在门边,上半身穿了件松垮背心,拿了支烟在那儿抽着,像是已经等得不耐烦。

不必看也知道是自己的狗。岐玉没说什么,只在边绍元投来视线走近的时候示意他回去。

“太子叫你过去?”

边绍元挑起一边眉毛。

“嗯,你等我信息。”

“行。”

西区,距离湖泊稍远的一处豪华别墅,这里是邝泉在学院里的住所,高耸的巴洛克式的建筑,在夜里,草坪宛如流动的暗绿颜料,随意地点缀着喷泉和动物雕塑,铁门外已经停满了各种安保车辆,戴着耳麦的保镖们四处走动。

所有人悄无声息,因为太子邝泉厌恶吵闹。

被管家领着的岐玉,很快被送入了别墅深处。

卧室的白漆门半敞。

一位在窗边捏着雪茄的、高大消瘦的年轻人。

落地窗的夜景成为一抹背景,抽着雪茄,吞云吐雾,站在那儿的白衣年轻人,乍一看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我以为你得躺在床上。”

岐玉有点失望。

如果太子死了,岐闪就能活到结局。

邝泉抹去雪茄灰,在他身旁坐下:“袭击者一进来就被发现了,没发生意外。就是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

“开枪了?”

“嗯。”

听起来像是一桩单纯的、袭击王室成员的案子,也许根本与入侵者没多少关系……

岐玉不禁浮想联翩。

“是你们家在搞恐怖政斗?”他又问。

“大概是。”

邝泉语气平静。

他不是第一次第二次遇到这种事了。只是学院吓了一跳,生怕太子死在这里。学生会在克雷斯学院有着近乎半个管理机构的意味,像未来机构的一些缩影,一出事,所有成员都动了起来。

他知道岐玉是纪律委员,与今晚的事也有些沾边。

“你今晚在哪?”

“你怀疑我?”

“不是,我只是问你在哪。”

“都说了我在教二,有个奇怪的信件约我过去。”

岐玉说到这厮就无语。

“我晚上要回宿舍,你找我是为了……”

腿上微微一凉。

属于男人的微冷手指,轻轻摁在了一处皮肤上。

不是一道,是两道,靠近大腿后侧的部分还有指痕。

胭红的。

被捏揉过。

指腹轻轻蹭着这两道痕迹,拇指和食指的痕迹刚好吻合。

膝盖还有淤青。

邝泉垂眸,问:“谁弄的?”

骤然冰冷的口吻,室内的气压仿佛都骤降。

……?

沿着他的视线,岐玉这才瞥见自己腿上的痕迹。

“不知道啊,”他笑了,“鬼知道他是谁啊。”

邝泉:“你今晚去见的人?”

“对啊,给我发了一封信,说得云里雾里,我觉得有点意思就去见他了。我俩打了一架——被我揍得很惨。”岐玉揉了揉拳,冷嗤说,“下次我还要打他。”

【……】

话音未落,他就被搂着坐到了邝泉腿上。

是因为打架才弄出来这些痕迹。邝泉的神色并不缓和,他知道岐玉性格怪戾,与旁人起冲突不是一次两次。

但,岐玉对花言巧语从来兴趣缺缺。

只留了封信,就能轻巧将他的小女友骗出去见面,对方不必想也知道是个既贪鄙,也巧舌如簧的猥獕之辈。

“以后不能单独赴约不认识的人。”他对岐玉说,“你想去见,下次得带上我。”

“嗯嗯。”

才不可能带上你咧。

对邝泉的嘱咐,岐玉从不放在心上。

眼珠一转,他瞥见邝泉垂头,脸贴在他肩颈的位置,呼吸轻轻的,抚过他的脖颈。

很痒,有些热意。

岐玉皱了下脸,想推开,但邝泉桎在他腰上的手却收紧了,垂下眼说:“你不是要查岗吗?给你查。”

他敷衍:“嗯……都知道你刚才在这里了,没必要查。”

“我今天很累,让我抱一下?等下我叫医生来,你的伤得处理。”

疲倦的口吻,神情也是。

联系到今夜的袭击,岐玉大抵猜到,邝泉这段时间为何像个病秧子。

他受了严重的伤。

太子的野望是坐上那把王座,在他父亲还未死的时候。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的故事,在现代依然上演,父子之争,权力之争,只能活一个。

那我是什么呢。

岐玉心想。

我是渺渺众生之一,一位旁观者,权臣与王室的系带……等失去作用了,自然就得被邝泉除掉。

何况,太子的“女友”只是男扮女装的一个愉悦犯。

等到某日,邝泉得知“女友”是个同性,他的表情一定万分精彩。

“今天怎么突然查岗?”

“嗯……因为好玩。”岐玉眨眨眼,“你不喜欢吗,男朋友?”

摸着垂在手边的长发,邝泉不语,而是吻了他。

比上次在东宫那次的吻更温柔些,但岐玉也被弄得舌尖发麻,湿漉漉的唇被吮得殷红发烫。他受不了地喘着气,晕晕乎乎地推开了邝泉。

“好像被你咬破了……”岐玉倚在他肩上,闷声闷气,对他张开嘴吐出一截舌尖,“你看……被你弄成什么样了。”

邝泉呼吸一顿,忍不住又要吻他。

……

等到岐玉终于从别墅里走出来,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亲了很久,大腿上又多了几道指痕。

系统谴责他:【你是在勾引他?】

‘呼吸也算勾引?我什么都没做吧,是他自己想亲我。’岐玉回忆片刻,‘他……还行。’

【……】

太坏了这个人,都故意伸舌头了不是勾引是什么?

还行是什么鬼评价……

虽然与邝泉说是回宿舍,但岐玉其实另有打算。

紧闭的沉重大门,被佣人和机器缓缓推开,他们垂首,在视野里看着岐玉离开……走到了门前的窄道,越过几辆安保的车辆,拒绝他们送他回去的太子的吩咐。

岐玉的狼狗训练有素,不需要吹口哨,他自己就会跟上来。

在远处的树下,一个蹲着的青年,目光一对视,他就起身疾步走来了。

他非常高挑,肤色晒得蜜色,帅得有种不自觉的凌厉感,头发剃得很短,几乎是寸头,却不显得难看。

“我等你好久。”

边绍元说。

岐玉和男友过夜,他在门外抽烟等。

边绍元心情微妙。

岐玉是有性别认知障碍?

或者……是因为喜欢同性,所以才扮做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