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墨的话,就见小赵笑了笑道:“你动了人家钱袋子,这跟要人的性命也差不多!”
“这帮官宦世家、地方大儒,每每家中资产巨万,名下良田不计其数。他们之前都是不用纳税的,可是你这命令一下,这帮人要交的税银可不是个小数!他们不找你拼命才怪呢。”
“那你说怎么办?”这时沈墨知道赵与芮一下抓到了事情的症结,他点了点头向赵与芮问道。
听到沈墨这么问,赵与芮笑了笑道:“今天既然云从来找我,显然你想出来的办法是和我有关的……让我想想。”
说着赵与芮的剑眉挑了挑,示意沈墨别着急。然后他端起冰酒来,一口气吃了大半盏。
沉吟了一会儿,赵与芮随即向沈墨说道:“既然全大宋的儒生都因为交税,对云从的新政不满。他们攻击你的理由,我想不外乎也就是尊卑之分这类的借口。”
“所以这件事,朕这个天子不妨率先做个样儿出来,这个大宋权贵纳税的第一人,就由我来做!”
“若论身份尊贵……哼哼!什么世家能比得上我赵宋皇室?”
说到这里时,赵与芮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他见沈墨暗自点头,然后又笑着说道:
“我身上的尊荣和财富,都是来自万千黎民,所以回报百姓也是应当。从今后我名下的田产矿山还有工厂,全都按照新法纳税,借以回报黎民。这一点却是正合我的心意,除此之外……”
赵与芮想了想后,又笑着说道:“我再给云从写篇文章,登在临安日报上。只管借我的口,替你把那些舍命不舍财的假儒生、守财奴痛骂一番!”
“这样他们没了法理上的凭据,也就没有借口对云从口诛笔伐,就算想要诋毁你也张不开嘴……你看如何?”
“那是最好!”沈墨闻言立刻笑着点了头,随即赵与芮就让人伺候笔砚去了。
这时的沈墨看了看赵与芮,心里不由得暗自啧啧称奇。
说实话,这位天子自从交卸了政事后。别看他成天玩得不亦乐乎,可头脑却清醒了许多,看问题时的目光也日渐深远。
显然这小赵跳出了泥潭后,回身再去看那个把自己屡屡绊倒的朝堂,却是洞若观火,有了更精深的心得。
看来这位天子心胸日渐开阔,对于天下事的见解也很透彻。假以时日,沈墨也不会让这样一个身负才华的年轻人总这样玩下去,终究他还是要出来做点事才好。
想到这里,沈墨倒是有了个办法,于是他笑着向赵与芮说道:“与芮的管理才能,也别光用在橄榄球队上,多少替我分担点好不好?”
听到这话,赵与芮不由得一愣。说实话他并不是不想出来做事,老这么闲着也不是办法,只是他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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