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在布告里说,整个清江县所有的税吏一律开革出衙门,今后再有收税之人或是身穿税吏服装之辈,全都按着冒充大宋官员的罪名从重处置,他们却还是在城内乡间催缴税款!”
“按照大宋刑律,冒充官员者当处以斩首之刑。这些税吏在被我开革了之后,他们再身穿官服,就犯了死罪!所以本县今天将他们斩首与此,明正典刑,以正国法……”
“且慢!”
正当照宇凡说到这里时,只见一个人推开了衙役的水火棍,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照宇凡转头一看,这家伙正是黄老太爷的儿子,县丞黄道贤!
黄道贤一出来,在场的百姓们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多少人吸气的声音汇合到一起,弄得场地上竟像是刮起了一股风一般。
一见自己如此威势,黄道贤知道这些百姓对黄家还是心存畏惧。他不由得笑了笑,拱手向照宇凡说道:
“照县令刚才说了,遵循的是大宋律。不过据我所知,按照大宋律法,像黄雅这样的案犯,县尊理应在他们认罪之后,才可以秋后问斩……哪有昨天晚上才抓起来,今天中午就杀头的道理?”
“哦?这不是黄县丞吗?”听到他的话,照宇凡从台上看着他笑了起来:“这倒是奇了!”
“黄县丞告病回家,我还以为你病体沉重,不能处理公事了。怎么今天倒有精神站出来质疑本县的命令?你要是病好了,怎么不到衙门办公啊?”
“这……下官还没好。”
黄道贤听到这话,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装病,也只好顺口敷衍了一句。
“行,我告诉你为什么。”就见这时的照县令也没容他多说,大声向黄道贤和周遭的百姓们说道:
“按照大宋律,这几个人确实是应该秋后问斩。不过他们犯下的可不仅是冒充官员之罪。这些人还在乡间横行,继续收税敛财,这就是罪上加罪!”
“所以我才将他们判了斩立决,至于他们的口供……”就见照宇凡笑了笑道:
“在我发布了命令,将他们全都开革出去,并且全县免税之后。我曾亲自派人到乡间查访。”
“我这些手下亲眼见到黄雅他们这帮人,身穿税吏装扮,在相间催逼赋税。而且我还在黄雅家中找到了他收税时的账册,上面的日期可以清楚地证明他的罪行!”
“所以现在我既有人证又有物证,铁证如山之下,无需他的口供,就可以直接将他们按律法严判。”
“此外,还有你黄县丞和县尉吕昭等人……”
“你们身体衰弱不能办公,一连十余天未能到县衙点卯,再加上案犯黄雅就是你之前的直属手下。他们如此横行不法,你们县里的一干吏员也有失察之罪,甚至有纵容包庇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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