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安笑着说道:“您倒是不心疼我,这辆马车还没从我肩头上卸下来呢,下一步拉什么车又被您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统帅放心,我们这组人完成了任务之后,只要能活着一个,统帅您就多了一个执鞭坠镫的人!”
……
说到这里时,嵇安忍不住笑了笑道:“说到这相国之才,无非是辅佐君王,治理天下。”
“可是在这些日子里,我在治理辽国时也算是有了不少的政务经验。到这时再看统帅准备施行下去的新政……您哪里还需要什么相国?”
“我这可不是在说您在政务方面的才华和能力,而是说您设下的这个制度。”
“以前大宋官场上,是先肯定一个人的品德和能力,再把他升到高位上来让他为所欲为。”
“可是在咱们的制度下,权利都在始终处于监控中,每一位官员做的事也都有绩效可查。”
“在之前的大宋或者各朝,宰相要衡量轻重,要决定取舍,更有甚者还要成为天子的替罪羊……可是对于新朝新政而言,却完全不必有这样的人。”
“旧官员因为品德被人录用,可是实际上他的品德每天都在经受着权力和欲望的侵蚀。而新朝则在制度上,先假设每一个人都是坏的。所以这些制度会让官员清楚地看到,哪些事是绝不能做的,做了之后会产生如何严重的后果……这差别可就是天上地下了。”
“所以依我看新政必成、大宋必安、统帅也不必为此日夜忧心。”
“到底还是当朝宰相,目光果然不同!”沈墨听了嵇安的话,就知道他和无惧肯定是研究过这些新政的得失。
于是他也笑着对嵇安说道:“请让咱们拭目以待,看看这一次考试,咱们能不能顺利过关!”
……
在这之后没多久,临安的官员考试终于开始了。
整个临安三省六部就像过年一般,接连三天的休沐日让所有的衙门全都关了门。临安城内五千余名京官全部到了鹤林宫,分批次进行考试。
从考试的内容上就可以清楚地知道,沈墨为什么要筹谋这么长的时间。
这次考试一共分为三项,其中第一项是笔试,主要考的是当朝官员对自己岗位和职务的认知。
这试卷上的题目大部分都是固定的,就是由官员来描述自己负责的那部分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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