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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ō➊㈧.āsǐā 婚前最快乐的一夜(H)(1 / 2)

顾舒叶睡得昏昏沉沉,甚至还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站在教堂里,盛阳穿着洁白的婚纱,扶着谢准的手款款向他走来。忽然谢准掏出一把枪对着他冷冷说道:“盛阳是我的,我现在就要带她走。”

场景变换,他死死地握着方向盘,飙着高速追着前面的车辆。那只灰色的小豹子跑得很快,眼瞅着就要一个急转弯绕到山的背面,谢准竟没有减速,直愣愣地冲着栏杆撞上去,然后腾空飞起、坠落,他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车掉下去……

“不要!”顾舒叶惊叫出声,心脏急剧跳动着,他未穿衣服,只是盖了条柔软的薄毯,却已出了一身的冷汗。皮质沙发被他睡得有些凹陷,带着温热的余温。窗帘紧紧拉着,依稀透露出淡淡的日光。借着这一丝微弱的光,他逐渐看清了身边的物体,茶几、音响、电视机……他的真实感逐渐回来——原来还是在盛阳家里。

顾舒叶长舒了一口气,抱着被子缓了许久才从那股紧张又压抑的情绪中冷静下来。

谢准被他吵醒,头痛欲裂。他翻了个身坐起来,拧着眉不耐烦地说:“叫什么。”ⓎцzⓗаIщц.Ⓟщ(yuzhaiwu.pw)

顾舒叶一见他就来气,恨不得冲上去按在身下狠狠给他几拳。但他到底是个讲究人,只是白了谢准一眼并不说话。

“盛阳呢?”谢准哑哑开口。

你还好意思问她?!顾舒叶气不打一出来,眼见着就要从沙发上跳起来,忽然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什么——

等等,他为什么会睡在沙发上?

他不是在跟谢准拼酒吗?然后……然后……

顾舒叶的脑海像过电影一样,快闪过许多不可描述的片段,然后抓起地上的衣服像个兔子一样飞速地窜到了客房中。

谢准愣住了,等明白过来以后笑声回荡到寂静的房间。

“哈哈哈哈哈顾舒叶你也有今天……”

盛阳哄了好一会,顾舒叶才肯让她进去。

一进门就见他平躺床上,被子从头蒙到脚,力图把自己展平,当成不存在。

盛阳笑话他的欲盖弥彰,继而轻描淡写地说:“都那么大的人了,什么风浪没见过。”

顾舒叶在被子里闷闷出声:“在你面前当然无所谓。”

盛阳掀开他的被子俏生生地说:“怕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顾舒叶一想起梦中谢准穷凶极恶的嘴脸,忿忿道:“谁要和他一家人!”

盛阳扑哧笑出声,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顾舒叶,你真可爱。”

她从小被他欺负到大,终于能见到他吃瘪的样子,盛阳甚至觉得这是最让人心情舒畅的生日礼物了。

顾舒叶还在闹小脾气:“我做了个梦,梦见你被谢准抢走了。”

叁个问号顿时挂在盛阳头上,她啼笑皆非,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不会的,我只和你结婚。”

“那我们现在就去领证。”顾舒叶转头,固执又认真地看着她。

盛阳本以为他在赌气,可瞧见他坚定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说心里话,只好幽幽地说:“民政局周末不开门的。”

“那明天。”顾舒叶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我陪你回家拿户口本。”

“好。”盛阳应道。

顾舒叶没想到盛阳答应地那么快,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看她神色郑重,一点也不想敷衍他道样子,顷刻从床上跳起来。

“盛阳你答应我了!”他神采飞扬,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亮。

盛阳宠溺地看着他:“傻子,我早就答应你了。”

婚礼定在了半年后,繁琐的流程一项项推进,眼瞅着就到了前一天晚上。

顾舒叶紧张得要命,非要拉着谢准泡温泉放松。

“盛阳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帮忙。”谢准果断拒绝。

“大哥!你就陪陪我吧!”顾舒叶豁出了脸皮,难得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谢准无奈,只好交代好手上的事情,跟他来到酒店后山的温泉庭院。

顾舒叶清过场,参加婚礼的客人都聚在别处,偌大的汤池水雾缭绕,只有他们两个。顾舒叶是喜悦夹杂着紧张,而谢准却是笑中带涩。入池后,暖暖的水意环绕着身体,顾舒叶放松地眯起了眼睛,谢准却心事重重,不过两人的气氛倒是缓和了许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盛阳的事。

“我小时候挺讨厌你的。”顾舒叶坦白道,“我们一帮孩子一起玩,就你一个小大人似的冷眼旁观。”

谢准不屑地笑了一下:“你是孩子王,我比你大还要听你的?”

“从小就计较。”顾舒叶评价道。

谢准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地说:“反正你现在要叫我哥。”

顾舒叶吃了瘪仍笑眯眯,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哥,往后多指教啊。”

谢准不知怎么就听出了些阴阳怪气的意味,要不是不想破坏盛阳的婚礼,谢准恨不得把顾舒叶的脑袋按到水里去。

“陈家的人来了吗?”他悠闲地转了话题,专往他心口戳。

顾舒叶气定神闲:“说有事来不了——”他眉开眼笑,“红包倒是送了不少。”

谢准在心里骂道:还不是要还回去。

顾舒叶一想起陈知羽拿到请柬的样子就心情舒畅,忍不住从一旁的果台上取了杯红酒。

谢准皱眉:“喝酒误事。”

“小酌,小酌。”顾舒叶抿了一口,又伸手递了一杯给他,“以咱俩的酒量,这一杯倒不了。”

这倒也是,毕竟他俩可是拿威士忌混香槟的人。

“盛阳当初为什么分手?”谢准突然问,他当时在国外,有一天见她删光了所有的照片,他试探地问,盛阳又不肯说,只淡淡道:“分手了。”

“陈知羽妈妈不喜欢她。”顾舒叶轻蔑地哼了一声,“我们盛阳那么好,真是有眼无珠。”

这话谢准颇为赞同,“怪不得陈家现在不行了,办个交流会还得找人撑场面。”

盛阳上学那会,陈家如日中天,自然眼高于顶,看不惯她的行事作风。盛阳从小被捧在手心上,还为此愤愤不平过。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就释然了,这世间上的人那么多,总有人讨厌她。可她又不会为了讨所有人欢心而改变自己,仍旧是我行我素地活着,想爱便爱,留不住的便丢掉。

顾舒叶也很是欣赏她这一点。“她跟陈老二分手后那个绝情劲儿,我都叹为观止。”顾舒叶咂舌,“人都恋恋不舍地找上门来了,她还能冷血无情地再气走。”

谢准微笑,不愧是他妹妹。

“对了,我还穿走你一件情侣衫。”顾舒叶还挺不好意思,“陪她逛街,送她回家,就顺便洗了个澡。”

谢准的眼珠都瞪大了——“这什么时候的事?”他冷着声问。

“就那天啊,”顾舒叶漫不经心地说,“找换洗衣服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对不住你当时的女朋友啊。”

谢准生硬说道:“我没有女朋友。”

“那你还买,”顾舒叶深吸一口气,“难不成你——”他忽然怒从中来:“谢准你早就不安好心了!”

“难道你那时候不喜欢她?”谢准反唇相讥,“你不就为这事跟陈知羽绝交的吗?”

顾舒叶被戳中心事,猛地灌了口酒不吭声。

“怪不得我回来以后怎么都找不着,”谢准恨恨道,“原来是被你拿走了。”

顾舒叶展眉笑道:“对不住啊,横刀夺爱了。”

正说着,盛阳从远处找过来,门童拦了一下,盛阳扫了他一眼:“你看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