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越摇下车窗,安静地看着这个书中女主。明明拿了一手好牌,她怎么就过成了这样?那本书里她不是嫁入豪门,过上幸福生活吗?
或许,书中只是省略了她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罪?
陆蕊看着盛子越,眼睛里满满都是哀求:“不要告诉别人,求你。”
宁可让人嫉妒,也不要人同情——自尊心极强的陆蕊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她找了个京都富家子,即将嫁入豪门,过上人人称羡的阔太太生活。怎么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未婚先孕,与未婚夫在大街上为彩礼争吵?
盛子越淡淡道:“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哪怕曾经是对手,哪怕陆蕊是只讨人嫌的臭虫,哪怕前世她对自己并不友好,盛子越依然选择光明正大竞争,不背后说人坏话。
陆蕊松开手,用手背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看着坐在车里的盛子越。
大半年不见,表姐脸庞秀美、肌肤莹润、凤眼明亮,她似乎永远都是这么沉静大方。哪怕泰山崩于前依然面不改色,强大、笃定、独立。
真是,让人嫉妒啊。凭什么盛子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自己却什么都要咬牙去拼、去抢?
因为怀孕,陆蕊的脸庞略显圆润,昔日的美艳削弱了几分。
她呆呆地看着盛子越,右手下意识地搁在小腹之上:“我,我只是想要更好的生活,这也不对吗?”
宾阳忍不住在一旁讥讽:“对,对得很!旭日集团钱多得很,你只管去要吧,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陆建华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找欧阳旭索取高额彩礼的,是他的大嫂;未婚先孕逼对方结婚的,是他的亲侄女。
骂她不对吧,她才是亲人。帮她说话吧,她做的事并不光彩。如果传出去,不仅陆蕊名声受损,还带累陆春林一家抬不起头来。
盛子越没有回答她话,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吧。”
车窗缓缓升起,看着开走的小汽车,陆蕊神情有些呆滞。眼睛地余光正看到欧阳旭低头拿起腰间BB机,她忽然变得斗志昂扬,大步走到他面前。
“是谁?是谁联系你?”
欧阳旭将BB机放下,斜了她一眼,口气很不善:“你以为是谁?一天到晚疑神疑鬼,你就不能做点正事?欧阳家的媳妇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从小争到大的表姐碰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陆蕊内心羞愧;费尽心机从谷穗手里抢来的被未婚夫对自己全无半点维护,极尽嘲讽之能事,陆蕊内心郁闷。
羞愧与郁闷,两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再加上刚怀孕情绪本就容易激动,陆蕊再也控制不住,捂着快要炸开的脑袋尖叫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