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越感觉有点飘飘然,她认真地看着顾鞍:“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顾鞍沉默片刻,问道:“拆迁队强扒古城,你为什么要出手?”原本你只是个学生,并没有义务保护古城。原本你只是个看客,没有必要为此付出所有。
盛子越想了想,道:“郑福民为保护古城以死抗争,我老师为保护古城冒雨呐喊,时代在不断地向前走,可这些传统的、历史的东西总要有人传承。我,想做这个保护者、传承者。”
她的眼睛亮得像夜空升起的第一颗启明星,瞬间点亮了顾鞍一直以来迷茫的心。他怔怔地看着盛子越,嘴角渐渐上扬、上扬……
嘴唇弧度越来越大,雪白的牙齿露出来,顾少校竟然笑了!
如果让侦察连的老兵们看到,恐怕要吓个半死,顾阎罗竟然会笑?
“好!你放手去做,我帮你。”
盛子越也笑了,笑容里带着丝惊喜:“当真?”
顾鞍敛了笑,挺直腰杆,严肃地点头:“当真!”
盛子越扬起右手,紧握拳头,欢喜地挥舞了一下:“太好了!”
顾鞍同样扬起右手,紧握拳头,缓慢伸出,与她指节相碰:“一言为定。”
回到车上,宋勇问顾鞍:“你就是为了这个小姑娘,把我从省厅揪出来和你一起查案卷,非要揪住钱向军?”
顾鞍右手拳头一直没有松开,抵住下巴做沉思状。
宋勇没有等来答案,示意另一台警车先行,自己启动车辆,用右手拐了顾鞍胳膊一下:“喂,头儿,和我说实话嘛。”
顾鞍目光直视前方:“她有理想,值得帮助。”
宋勇斜了他一眼,嗤地一声笑了:“有理想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肯帮她?”
顾鞍眸光一沉,声音随之变得肃然:“安心开车,按我的话去做就是了,别问东问西。”
宋勇嘴里嘟囔着,但顾鞍积威犹在,他不敢再追问,安心开车。
隔了一会儿,宋勇眼睛盯着前面的警车,冷笑一声道:“翻了钱向军经手的案子,绝对是冤假错案,一抓一个准!里面不知道坑蒙拐骗了多少人。”
顾鞍说:“带回去审,都不必上手段,他肯定全招,你就等着破案立功吧。”
宋勇吹了一声口哨,得意洋洋地笑了:“还是头儿厉害,眼光犀利、行事利落,不愧是我宋勇追随了三年的头儿!”
顾鞍沉得住气,脸上半点变化都没有:“你在省厅好好干,等我回京都,会把你们几个找来一聚。和平年代军队改革是国之所向,我们这些人,即使不在军中,也得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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