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英走过去撸起桂叶的衣袖,白皙的肌肤上青紫一片,看着很是吓人。她眼里闪过一丝悲愤:“这一次打的伤在脸上,您看得到。在此之前的伤藏在衣服底下,您看不见!桂叶不是自由主义,她也忍了很久!”
伤不在自己身上,谁都不知道痛!
您这劝和劝得好,若是吴德不改呢?如果他趁我们不在把桂叶打死了呢?你敢不敢负这个责?”
徐云英字字如刀,殷红哪里接得住她的火力,垮着个脸不知道应该回什么话才好。
徐云英目光如电,死死地盯住殷红:“领导,你叫什么名字?”
殷红被她气势所慑,呐呐道:“殷……殷红。”
徐云英冷冷地哼了一句:“很好,殷红同志,我记得你的名字了。你不开证明,可以。我们这就回去,继续过日子。但如果我家桂叶再被吴德打,只要有一星半点的伤,我就来找你。我就天天守在办公室、你家里,找你来负这个责!”
“如果桂叶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条老命也不要了,一根绳子吊死在你这办公室!”
殷红的脸胀得通红,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你这是讹上我了?我按照规章办事,我怕你什么!”
徐云英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哪里会怕这种阵仗?她也缓缓站直,目光逼视殷红,一字一句地说:“一口唾沫一颗钉!你说出的话,就得有本事负这个责!莫只晓得扣帽子、讲大道理。”
殷红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扯过一张纸,刷刷刷写下两行字,丢给办事人员:“小李,你去把章盖了。”
她一边办事一边骂:“真是个母老虎!鬼给你负什么责,想离你就离,我看你将来到哪里去哭!一个女同志离了婚,还能有谁要!”
徐云英得偿所愿,没有再说什么,只微微一笑:“那就不劳您操心了。”
吴德见大势已去,只得乖乖地跟着到了民政局,照相、签字、盖章领证。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盯着吴德签了离婚协议,放弃小宝的抚养权之后,陆星华便带着徐秀丽回了省城师范学院。盛子越和陆建华有心要偷偷报复一下吴德,却被徐云英严厉制止:不要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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