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越冷静地回答:“陆蕊和她争第一,引她出手故意摔倒受伤,我爸妈现在医院道歉,我去看看情况,楚楚就先交给你们照顾一下了。”
钱金凤是经历过背叛与欺骗的人,深知人心险恶,当时便冷了脸:“那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狡诈?”
盛子楚抱着钱金凤的脖子,抽噎着:“师父……刚才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没人理我,我好害怕。”
钱金凤心疼死了,紧紧地抱着盛子楚,贴着她的小脸,嘴里安慰着:“不怕不怕,走,我们先回家,这里的事情交给大人处理。”
她给甘敏学丢了个脸色,甘敏学点点头折回身走向剧院后台。钱金凤抱着盛子楚往文化局的家中走去,感受着她渐渐止住了颤抖,这才安心了一些。
安置好盛子楚,盛子越加快脚步向医院走去。
县人民医院与剧院走路只有七、八分钟,盛子越先到门诊楼一楼的五官科瞄了一眼,看到聂小菊医生正坐在那里看书。
盛子越走进诊室,面色有些凝重,聂小菊抬头看到,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问:“越越,怎么了?”
“聂阿姨,我表妹受伤了,正在外科诊室处理,您能不能帮我去找医生打听一下真实的情况?”
聂小菊站起身便往外走:“表妹?是你大舅那个孩子陆蕊吧?”
“是,她说是楚楚推倒的,但是我觉得不是。你把医生带出去,我悄悄问问她。”
聂小菊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线,有点不赞同地说:“你一个初中生能够问出个什么?这种事情交给大人处理就是了。”
盛子越淡淡一笑:“聂阿姨您放心,我和她关系最好,肯定能问出点东西。”
聂小菊认真地打量了她一下。这个秀丽的小姑娘是她看着长大的,才五岁就知道在父亲晕倒时稳定母亲情绪,聪慧内秀,眼下不过才十二岁就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好,阿姨听你指挥。走!”聂小菊整了整白大褂的衣领,大踏步向前。
五官科在门诊大楼一楼的东头,外科诊室在西头,聂小菊刚走过门厅,就听见陆桂枝低声下气的说话。
“好了,良华,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难看?这次是我们的错,医药费、营养费我们全部承担,明天我带着盛子楚亲自上门道歉。但……升旗仪式上让楚楚念检讨那就算了吧?她才七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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