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泥啵啵:【你不是说演讲稿已经改完了吗?】
蒋淮则:【是改完了,所以你就和靳谈出去吃饭?哦,可能还不止靳谈。】
芋泥啵啵:【???】
【没记错的话,我是在出发之前问过你的,你在无理取闹!】
蒋淮则:【是又怎么样,我不去,给你两个小时,吃完就回来。】
迟芋一只手捏成拳头,暗道他是小气鬼,然后就再也没回消息。
等关掉屏幕抬头时,她面前多了两碗蘸料,一碗油碟和一碗海鲜酱油碟,周棠刚端过来的,“这个可以吃虾滑。”
“谢谢。”迟芋亲昵地去蹭她的手腕。
桌上牛油的锅底在慢慢沸腾,张执的蘸料碗里放了许多葱花和香菜,梁敬免和他一样,但是葱花更多,只有靳谈面前除了餐具什么也没有。
迟芋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周棠靠过来,声音放的非常轻,“你说,靳谈不会是觉得你刚才端的两碟是为他准备的吧?”
巧了,靳谈就是这么想的。
但周棠偷偷看过去,还是摇摇头,“应该……不会。”
靳谈始终都没起身,似乎真的在等,就当周棠自己快要坐不住时,服务员已经给他送来了两碟。
周棠悬着不安的心缓慢沉下来,轻呼出一口气,心道:还好不是在等她,要不然真的要去帮他弄蘸料。
思及此,周棠垂眸又看了眼脚踝处,红肿没那么快消下去,但皮肤周围凉凉的,现在也只能感受到轻微的疼痛了。
再稍微偏头,余光里,周棠看见靳谈脚腕上方露出的一小截皮肤,有些难以言喻的感情呼之欲出。
他是如何在操场上蹲下身,又是如何打开那瓶喷雾,每一个动作,几乎是每一个动作,周棠都记得异常清楚。
之前,周棠一直以为靳谈这个人如他的表面,是高深莫测的,时时刻刻都透露出危险,更是不宜深交的那类。
但是今天下午,他为自己解围,甚至那些药也是他买的。
他似乎和自己认为的那个靳谈并不一样,他有要好的朋友,在学校里也不是谣言满天飞,绝大部分关注到他的人也是因为他的性格与家境。
靳谈要了一瓶酒,冰冷渗出一层水雾的瓶身就放在他左手边,倒进杯子里时周棠能感觉到凉气逼人。
他仰头喝下,液体顺着喉结滚动,脖颈侧面的青筋凸起。
靳谈又转过头去和梁敬免说笑,唇边衔着的弧度刚刚好,热气缭绕中,足够周棠看到少年身上的那般肆意。
有那么一刹那,周棠冲动着很想问他。
“你说的那句我们在一起,现在还算数吗?”
——微博@清尔柒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