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在公园喝酒?当自己是流浪汉?」
听声音便知这是我家渊渊,他在我身旁坐下,把其他还没开封的水果酒全收到我拿不到的地方。
「我觉得我好像醉了。」
「我看得出来。」他无奈地说,「而且你才喝第二罐而已。」
我不禁笑了出来,却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当我又想趁机对初顥渊吃豆腐,他却先一步扶住我的肩,一瞬间酒精褪去了不少,几秒后才又感到头昏脑胀。
这种感觉就像在昏迷的漩涡中奋力想让意识清晰,有些难受却又让人迷恋这飘飘然的愜意。
我将头靠在他厚实的肩上,奇蹟似的,他没有把我推开。
「学长,我其实很难过欸。」我果然醉了,连文法都有些白话。
「我看得出来。」他没别句话了吗?
「你相信我们没有抄袭吗?」不知怎么了,眼眶几乎包覆不住泪水,我突然很想哭,就是觉得委屈,就是觉得不甘心。
「我相信啊。」他的声音离我好近,就在我的头顶上方。
「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你怎么会相信?」
他停顿了几秒,缓缓开口,嗓音平和而温润,「我知道你不会做那种事。」
我哭了,泪水像从抽离的隔板后涌出,一滴一滴滚落脸颊,在衣服布料上如涟漪般晕出一圈圈哀伤。
无声掉了几滴泪,我忍不住将隐形眼镜拔下,世界顿时模糊,心中也更平静了些,我擦乾眼泪,双眼因酒精的错觉和泪水而沉重得几乎睁不开。
「哭就哭出来吧,你会内伤。」
我突然有点想笑,明明是安慰,他怎么还是用冷傲的语调呢……
俄顷,我擦乾眼泪,用力擤了擤鼻涕,对他咧嘴一笑,「才不要哩!我才没有想哭。」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冰眸中的傲岸被稀释了几分,我再度灌了一大口酒,又是一阵醺然。
「别人不相信就算了,不过有你相信就好,我很开心喔……」我打了一个饱嗝,眼皮已沉沉闔上。
「为什么?」
他竟然问我为什么,我家渊渊一定是太久没有被我告白,有点想念那滋味了。
「你很笨馁!因为我喜欢你啊……」我微微拧起眉,我真的好睏。
我感觉到他轻轻将我的发丝撩到耳后,我不是在作梦,可是我却睁不开眼,那我一定是在作梦……
我感觉到睡意直扑,我再也睁不开眼,硬撑着最后点意识,「我想睡了,你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喔……要也要等我醒来……」
最后我跌入黑暗,头晕得失去意识。
*****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延续醉倒前景象的梦。
「你有看到八卦版吗?」我几乎是用气音问,苟延残喘着微弱的意识。
好真实的梦,连微醺的感觉都一模一样,但我却没办法看见他的脸庞。
「嗯。」
「那你有看下面的留言吗?」我叹了口气,想起那些污衊便是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我虽然厚脸皮,但被那样辱骂还是不免沉痛,「你不要听他们乱讲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