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宫榭点头。
肖文莉心中也有了猜测。
但凡是能活着,谁愿意过早的迎接死亡,她的儿子还那么小。
………
次日上午,军区医院。
肖文莉被安置在一张病床上,这里是单人病房,规格也很高。
李教授也跟了过来,他想亲眼看看医学上的奇迹。
年轻的小护士上前在肖文莉的手上绑了压脉带,手背上的静脉血管轻轻拍了两下,很快就跳了出来。
她这几年被病痛折磨的格外消瘦,就算没有压脉带,静脉血管也清晰明了。
将那支赤红色的药剂缓缓的推入血管中,宫榭给他进行按压。
“文莉,听说会很疼,你忍着点。”
肖文莉虚弱笑道:“比生孩子还要疼吗?”
“大概,还要高,为了儿子,为了我,你也要撑下来。”
“放心吧,我会的。”一定要撑下来。
她还想陪着儿子跑跑跳跳,看着他读书长大。
大约十几分钟后,肖文莉的额头开始冒汗。
李教授起身走上前,道:“开始了。”
宫榭握着妻子的手,“是不是疼了?”
“我还能忍得住。”肖文莉的笑容都变得有些狰狞。
女人比起男人的耐疼程度要高一些。
可能是身体构造的问题,让女性从很早就开始逐渐的适应疼痛,以便于以后分娩能熬下来。
比如每月一日的痛经,这种疼是言语无法表达的,没有亲身体验过得,永远无法理解痛经的折磨,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性是柔弱的,同样也是坚强的。
看到丈夫严肃紧绷的表情,痛感如潮水般一次次的侵蚀着肖文莉的理智。
她咬住被子,偶尔难以承受的时候才会发出一声闷哼,大部分时间都是无声静默的。
她不愿意看到丈夫为她担心的样子。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理智的,很少为某件事乱了心神。
在自己生病的这几年,他无数次的为自己难过,每一次治疗无望的消息传来,都会在书房一坐就是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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