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落躺在床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她吐了一个下午,脸色苍白看上去极为虚弱。见到魏倾霜落努力打起精神,伸手握住他的,声音软软糯糯地说:“我没事呀,孕期呕吐很正常。”
许是呕吐的狠了,小丫头握他手的力气都没有往常大。魏倾压了压眉骨,抚摸她的额头:“没事,我陪着你。”
说罢魏倾问李太医:“情况如何?”
陛下脸色不好隐隐有发怒的前兆,李太医有点抖,实话实说道:“小娘娘并无大碍,脉象稳定腹中孩子也无事。”
“那为何会吐?”
李太医擦了擦汗:“陛下,呕吐乃是孕期的正常现象,每个女子都如此。”
“那为何之前一直不见呕吐?今日吐的如此厉害?”
李太医耐心给他解释:“之前月份太小还不到呕吐的时候,再加之今日受了惊吓又摔了才吐的这般厉害。老臣已经开了药方,喝下去一会就能缓解。”
“受了惊吓?摔了?”魏倾掀开眼皮,目光落在青竹芍药等人身上,语气不善道:“今日你们带她去了哪里?”
青竹一五一十道来,听说长春宫魏倾怒气更盛,骂道:“好端端的路过长春宫做甚,宫里条条大道皆可通往太液池,你们非得走长春宫那条。”
“该罚!一人到同化门断一只手!”
“陛下息怒——”
……
一听魏倾要罚青竹芍药,霜落慌了。她拽住魏倾袖子艰难开口:“今日这事怪不着她们,是我要出门玩雪,是我想去太液池,谁也没料到长春宫会有那样可怕的事。”
“别罚她们了——”
所有人皆是一愣。每回皇上罚人,是万万不敢有人求情的,否则两人一块罚并且罚的更重。霜落不知道这些,她只是觉得侍女无辜,就算要罚砍下一只手也罚的太重了。
青竹在宫里待的久,最是清楚魏倾的规矩,她们这帮人若不是早年被魏倾从担水巷捞出来,指定活不到现在。因此这帮人十分忠心,莫说皇帝要他们断手,就是要脑袋也甘愿奉上。
“奴婢知错!”青竹跪拜在地,“不会再有下次了。”
“奴婢知错——”
这就是认罚的意思,霜落要急死了。这帮人嘴巴除了用来吃饭还能做什么,长着一张嘴就不能说几句求饶的话?
霜落又扯了下魏倾的袖子,委屈巴巴的:“阿吉吉——”
魏倾瞧她那副可怜样,多年坚定不移的规矩头一回有了动摇。罢了,他总是被这丫头吃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