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到床上,打开盒子,里面两瓣玉佩躺着。
等林放将其中一枚拿出来,余殊这才发现,两瓣玉佩上各自系了一枚红绳。
余殊从前看到此物心里只剩醋意,没想过竟是先父遗物,顿时有些伤感。
“抱歉,我上岸时不小心磕碰着了,没能留一块完整的。”余殊低着头,眼中难掩自责。
“这样也好。”
林放将其中一枚竖到余殊眼前,示意他伸手来接,“此物传了千年,你我二人各执一半,也算是只此一心了。”
闻言,余殊懵懵的抬起头来。
他坐在房间靠里的位置,此刻周身还是一片昏暗,唯有双眸清澈明亮。红肿着有些嘟嘟的嘴唇不自觉地张开,露出白白的牙齿。
林放笑着叹了口气,有点无奈怎么每当这时候,余殊平时的机灵劲儿都没了。
他牵住余殊,准备个直白的说法。
“殊殊。”
尽管已经被这么叫了许久,每次听林放念这两个叠字的时候,他心里都会下意识的紧张一阵,不自觉地有些害臊。
皇家亲情淡薄,上辈子还没人这么叫过他,余家祖母是长辈,打小看原主长在自己身边的,待余殊也亲近,自是没有违和感。
从前林放这么叫也就算了,后来知他是庭雁就觉得别扭,更别提方才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一遍遍唤他。
啊啊啊啊抱头撞墙.jpg
“哎?”
余殊把奇奇怪怪的画面从脑袋里移走,看向林放。
“再嫁给我一次好不好?”
余殊:“……”
满脑子的旖旎幻想瞬间被打回现实。
“滚蛋,是我娶你!”
林放任由他抢过玉佩,再装作郑重其事地交到自己手中,也不出声阻止,只笑着看他自导自演了一阵。
折腾了一整晚,这会儿都有了困意。
余殊张开双臂示意林放可以靠在他怀里睡一会儿,结果反被林放圈住了。
错开常规作息,两人相拥着睡到傍晚,酒店里的人来人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天地间的沧海桑田,仿若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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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Fairyland成员各自奔赴在新的通告单上,《落日》剧组也重新开工。
余殊在兖城买了些当地特色的小礼物带回去送给剧组工作人员,不少人都来向他道贺《山河犹记》中的出彩表现,甚至还有跟他要签名要送给家里亲戚的。
余殊一一应了,整个剧组从工作人员到主创,都沉浸在年后一片祥和的余温中。
除了纪荣升导演吃胖了一圈。
导演人到中年,有点啤酒肚也正常,只是本来不很显,过完年回来脱了厚厚的外衣,圆润的身材就不大好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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