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放眉头舒展开来,一副败给他的模样低低笑着。
危机解除,余殊舒了口气。
房间里熄了灯,林放身上那小鱼刺青恰好被投射进屋内的自然光照着。
余殊抬手摸了下,“什么时候纹的?”
“不记得了。”
余殊疑惑地问:“不是最近纹的吗?”
上次看到的时候,余殊只以为是林放为了向他和解,特意去纹了一个鱼的图案。
后来仔细想想,伤口颜色不对,时间应该更久一些,可能是林放发现他就是前世余殊时心血来潮纹的。
如今一看,似乎两者都不是正确答案。
“好久了,早忘了具体什么时候。”
林放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像是只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琐碎事。他将余殊的名字印刻在身上似乎是不值一提、理所当然的。
洗去刺青,往往比纹上去时要痛苦得多。林放究竟有什么样的勇气确定能够在这个世界找到他,早早就纹了他的名字在这具身躯上。
还是说,无论他是否会出现,对此举而言都没影响吗?
反正林放终此一生的时间,只能耗费在他身上。
余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手撑着脑袋,调整了几次势必要比林放高些,一副大佬的模样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林放不说话,余殊凑过去推他,“说说嘛。”
“京郊四季镇,你爬到我马车上的时候,”林放指尖点了点余殊的脸颊,沿着他面庞的轮廓扫了一圈,“那时就想,这小乞丐长得真好看。”
上扬的尾音,差点没把余殊怦怦乱跳的心脏勾出来。
余殊咽了下口水。
他只是随口一问,以为林放要说是他教训那帮欺负人的纨绔时特别帅特别有男友力,或者是为他奏乐、唱曲时风度翩翩深情款款什么的,不想他说出的答案竟是这样早。
余殊脸颊发烫,埋头进被子里,“你骗我的吧。”
余殊越往被子里躲,林放偏要揪他出来,一边探进被子里找余殊一边说道。
“第一眼瞧你,就觉得好看。”
“再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从岭南北上,一路看尽脸色,只有你与他们不一般。”
“那时就想,这小傻子要是属于我的就好了。”
隔着被子,余殊看不见林放的表情,只觉得他每一句话带给他的冲击力都极大。
林放却一别往日的体贴宽容,怎么都不肯善罢甘休似的,一股脑儿的说些叫他难为情的话。
余殊捂住脑袋,脸上快烫的能煮鸡蛋了。
“你你你快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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