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呵斥的话中途变了调。
小鱼被林放捏了一下,余殊顿时满脸涨红,“你……”
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林放就俯下身去。
像一场海底寻宝的探险。
海水清澈,礁石光滑干净,几乎没有水草。鲤鱼绕着礁石,扑腾着尾巴转了好几圈,周围被带动的水流冲洗裹挟着礁石,在水流与鱼尾的触碰下最终喷出了宝藏。
作恶的鲤鱼被砸了个正着。
释放后,余殊整个人状态都变了,发红的眼尾直勾勾地望着林放,“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猛得推开林放,拉起睡裤,下床去抽了几张纸。
林放闭着一只眼睛,跪坐在床上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无处安放的长腿看起来有些无辜。
余殊忙爬到他身前坐下,用纸巾替林放擦了擦。
脸上的液体,空气里的腥味,无一不在提醒着余殊方才的事。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林放握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吧。”
第一次有人给余殊做这种事,心理生理的双重冲击,他一时还没能缓过来。
尤其是刚才林放……
有种这个人被他打上烙印的错觉。
这种叫人为难的事,林放都心甘情愿为他做了。
至少林放心里,应该是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他的吧?
余殊心里挺高兴,瞬间将沉积的不愉快清零了,凑过去亲了林放,“没事,为夫给你擦。”
被占了口头便宜,林放也不恼,只乖乖坐着任余殊给他擦脸。
余殊心肠太好,不记仇,愿意见他是一回事,彻底解开心结是另一回事。
用咬的方式暂时哄好他,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
发泄了一回,余殊隐隐又困了,与林放并肩躺着聊天,一如当年草原上一般。他回忆着方才种种,想到林放来时一副宿醉的模样。
余殊问:“你喝酒做什么?怕我跟你打架,提前壮胆?”
林放看起来不是很想聊这件事。
他敷衍道:“头晕。”
余殊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的样子。
林放无奈,只得招了,“早上有点渴,本来想那瓶水,不小心把你那瓶酒喝完了。”
余殊:“????”
余殊拽住林放的领子晃了晃,怒道:“那是许骄阳他姨从国外带回来的,我特地留了一瓶没喝!你快给我吐出来!”
林放捏了捏他的鼻尖,“下次带你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