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两人签订了协议以来,林放确实待他很好。可照顾与喜欢并不能划等,明明说好了只各取所需、为了利益最大化,偏偏他索求起过多的感情来。
大概,会被讨厌吧。
余殊避重就轻,保证道:“我会洗干净的。”
林放猜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余殊看似洒脱,在大事上决断利落,每每遇到感情上的事便犹豫不决起来,被逼急了就缩进自己的壳里,怎么都不肯出来。
从前他不确定余殊的心意,许多时候都是试探居多,今天余殊却给了这样一份大礼,再放过他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殊殊。”
余殊没吱声,只扬起脸做做样子,眼睛仍瞥着别处。
“我知你许多话都藏着不肯说,我可以等。”
闻言,余殊松了口气。
他向来没什么长远的打算,只求眼下林放快快望了刚刚那档子事,他好去将衣服洗了熨好,来日又是一团和气的表面夫夫。
可林放并未有起身的意思,拇指摩挲过他的唇瓣,像是在预演着什么。
余殊:“我们能换个——”
林放:“现在,先惩罚你一下。”
剩下的话尽数被堵在口中。
生理上的快感先“林放为何要吻他”一步被余殊大脑接收到。
林放的嘴唇温暖柔软,和他整个人平日里的清冷气质完全不同。就好像是用一个冰封的坚硬外壳,在内里的炽热包裹起来,只留给最特殊的人。
余殊一时间屏住了呼吸,在他嘴唇贴过来的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他明明记得午睡前关上了窗户,为何此刻却像是有花瓣飘了进来,撒在他们周身。
有过婚礼上的预演,自诩老手的余殊绝不允许被吻哭的场景再度发生在他身上。若是将角色颠转过来,倒是可以考虑下。
就在他准备好好“教训”一下林放时,他已浅尝辄止放开自己。
余殊:就这?
这就是白嫖的下场吗?
短暂的亲热后,两个人相继去洗了澡,心照不宣地什么都没问。
余殊不得不承认,在有些事情上他和林放简直默契得可怕,就好像上辈子认识似的。
余殊擦着头发出来时,林放正在厨房做饭。他手法比上次“砍”排骨时熟练得多,像是特意培训过一般。
林放个子高,此时衣服外头罩了件灰色围裙,看起来不大合身,胸口还有个卡通小棕熊,脸上还打了红晕,连带着林放整个人都成了可爱的画风。
余殊三两步蹭了过去,想讨点别的好处,却被林放止住,“站远点,小心油溅到身上。”
余殊乖乖照做,站在他身后,勾着头看油锅里慢慢变得焦黄的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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