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走进卧室,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余殊鸵鸟埋沙似的看不见脑袋,两只脚丫子像鸭蹼划水一般晃来晃去。
余殊游戏音效开得大,没听见开门的声响,直到头转过来时才看到林放,吓了一跳。
两个人面面相觑,眼里都有些尴尬。
林放两个小时后要飞一趟诺丁汉,刚开了会议将近期的任务布置下去,准备收拾东西启程。
时间不早,他以为余殊早睡了,只准备短信知会一声。
没想到余殊会在他房间,穿着睡衣,还用这种可爱的姿势趴着。
他右手握拳抵着嘴唇咳了两声,调整了下呼吸,问道:“佣人带你来的?”
“是啊。”
余殊翻了个身,规规矩矩地坐好,双手放在身侧支撑着,无比想和刚刚那个犯傻的人划清关系。
林放不想余殊误会他逾矩,要与他共处一室,解释道:“抱歉,有些人手是从主宅调派的,不太了解情况。”
余殊接收到了他话里的意思,不在意地笑了笑。
自始至终,余殊都觉得在维持表面夫夫关系上,林放比他更辛苦。
婚配之事于他,已处于无所谓的状态,林放条件这么好,应该有许多追求者;
生活方面,林放喜欢独处,从前借住在林放家时,两人互不干涉地相处了挺久,余殊从没进过他的私人空间。
林家上下势力纷杂,如今宅中掺了不少别的眼线,佣人将自己领到这间屋子,林放心里应该很为难吧。
果然,林放开始从衣柜里拿衣服了。
余殊以为他觉得不方便要去别处,忙站了起来:“你就在这里睡好了,我睡沙发,不会打扰你的。”
林放动作一顿,转头去看余殊。
他原是跪坐的姿势,此刻直起上半身,腰际不服帖的白T皱着,露出一截腰来。
林放移开视线,觉得屋里暖气似的开得太足了。
“别多心,”林放将外出要用的公文包提了出来,边接水边对余殊道,“我要外出一趟,今晚就出发,不能留下陪你了。”
陪?林放本来打算要陪他吗?
这个字眼分量太重,余殊有点懵,扒在沙发背上呆呆地看着林放。
林放没察觉,催促道:“喝水,嘴唇都干了。”
看着他清冷坦荡的眼睛,余殊接过水杯,道了声谢。
林放可能只是顺口说着,没那个意思。他心道。
余殊仰起脸来,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不用客气的,”林放神色认真,继续说道,“之前结婚协议上写明,婚后一切财产都属共有,你要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