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分神看了眼台下的高朋满座,心里拉紧了一根弦。
一切都很正常,没什么好紧张的,一下子就过去了。
余殊在心中对自己默念道。
按照约定好的,林放冰冷的手抚在他脸庞,余殊定定忘着他,努力摈弃一切杂念。
可林放手指按下去时却意外很重,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余殊怕现场有收声,没敢出声问。
林放却道:“你是不是晒黑了?”
紧张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的余殊:“……”
黑你个球球啊黑!
台下那么多人等着我俩亲嘴儿呢你现在说这个是做什么?敢情是我黑丑黑丑的配不上你呗。
余殊压低了声音道:“要亲快亲,别多废话。”
“等不及了?”
余殊:“……”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林放这么不正经。
冬日的暖风混杂着凉意,卷过余殊的头发。
林放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凑近了问:“还紧张吗?”
余殊一下子明白了他先前的玩笑与调侃,原来是为他缓解紧绷的情绪。
余殊感激地朝他笑了笑,身体不自觉前倾,离林放近了一些。
林放也向他贴了过来。
日光明媚,凉风习习,混合着冬日暖阳特有的气质,为余殊渡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
林放只是轻轻用手指抚过他的嘴唇,被阳光染成浅金色的睫毛就颤了颤,余殊一汪眼眸像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了浅浅的涟漪。
也是这一瞬,林放发现了一个定律。
在余殊面前,他总是很难信守诺言。
“殊殊。”
林放轻轻唤他。
沉迷演戏的余殊不难察觉到对手戏演员的呼吸逐渐沉重,有些不解:“嗯?”
“准备好了吗,我要吻你了。”
早就做好“准备”的余殊再一次被林放绅士到了,明明早就商量好了,还特地给他打声招呼。
林放可真是个好人。
几乎是余殊下定论的同一时间,林放捧起他的脸,吻了过来。
耳边的风声顺道刮走了台下的喧哗,余殊脑袋一片空白,双手不知该落在何处。
唯有嘴唇上覆过来的温度,鲜活滚烫的喧嚣着存在感。
作者有话要说: 殊殊抱腿哭:怎么和想象中不太一样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