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余殊依旧偷偷将手撑在了后壁上。
他尝试了许多种克服失重感的方法,都毫无作用。
好在只是这一小段。
余泽扬发现了余殊的异常,嘲笑道:“小殊,你怎么胆子这么小。”
“啊!”
陡然被拍了一下,余殊心脏漏了一拍,抓紧了扶手忍不住叫出声来。
林放:“怎么了?”
余殊定了定心神,挤出一个笑容:“没事……”
林放没深究,默默回忆起每次与余殊同坐电梯时的场景。
他好像总是要一个人靠近墙壁,不怎么说话,也不动。
余殊受伤出院后第一次与他打照面,就是在公司电梯口,只是那时他并未乘坐电梯,一个人爬了十几曾高楼……
将此间种种串联起来,林放心里升起一个猜想。
离奇又可怕,却不一定不合理。
“叮咚——”
煎熬结束,电梯门终于开了。
余殊隐约觉得林放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理智只够他提醒自己刻意放慢脚步,让那俩人先出去,免得怀疑他真的怕坐电梯。
才不能在那个人面前丢脸。
一进屋,余殊就撑不住进屋睡了。
他隐约觉得有人替他擦了擦脸,在额头放了好几次湿毛巾,轻轻拍他叫他起床。
病来如山倒,余殊昏昏沉沉地睡到傍晚,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他接连做了好几场梦,渐渐分不清是梁朝还是现代,等睁眼看到床边坐着的人,就更迷糊了。
“醒了,好受些了吗?”
林放声音比平常轻得多,刮起一阵清冷温柔的风在他耳边打转。
他想起睡梦中迷迷糊糊感受到的,一时鬼迷心窍道:“你帮我看看。”
余殊嗓音有些哑。
玉雕般的面颊因久睡而泛起不自然的红晕,眼里蒙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惹人生怜。
林放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察觉到手上的凉意,余殊舒服地蹭了蹭。
可林放似乎没有平日里的坦荡无畏,有些避嫌地缩开手。
余殊:?
是他睡丑了吗?
一旁,余泽扬见余殊醒了,终于敢发出声音乱翻他东西玩,从角落的布下拖出一个笨重的大箱子。
他扯着嗓子好奇的问:“小殊,你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上一秒还晕乎乎的余殊看着那个熟悉的箱子顿时被吓得精神了起来,扫了眼林放就朝余泽扬喊道:“别!”
“啪嗒”一声,箱子被打开。
里面的杂志散落一地,封面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人。
与之一齐掉出来的还有两个娃娃,一个没穿衣服,一个只穿了条白短裤。
其中一个屁股上,还有一个小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