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间被林放弹了一下。
湖面已隐隐有了结冰的趋势,反射的日光打在林放脸上,给他又添了一层冷冽孤傲。
“还傻站着,是想被冻成冰雕吗?”
余殊:?
好演技是用来变脸的吗?
“我不冷。”余殊违心道。
林放像是没听见他的辩解,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余殊肩头。
“我不用……”
他一时失神忘了天寒地冻身上穿的单薄,林放能出来接他已心生感激了,怎么好意思再要穿他的厚袄。
“别动。”
林放冰冷的声音和刮过余殊颈间的手指止住了他的话。
余殊身体一僵,不敢再动了。
这件大氅是戏服,领口是靠绳子打结固定的,而林放正低着头,不太熟练地尝试着。
“这个怎么搞……”
林放微微低头,原本的身高差到现在的几乎持平,额头离余殊近的不能再近。
这个姿势,他每句话倾吐的气息,都恰好打在余殊嘴唇上。
而林放却好像浑然不觉。
余殊不敢说话,抿着唇,任由林放亲自操作,顺带祈求他少用手指蹭到自己。
“好了。”
林放叹了口气,皱着的眉头松了开来,看着余殊领口的蝴蝶结,露出一个满意的和煦微笑。
好像有阳光照了过来。
余殊心跳漏了一拍,又小心翼翼的往后挪了挪。
“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林放嘴唇很薄,颜色浅浅的,此刻受了冻,颜色变化一下子明显起来。
余殊心急道:“你不冷吗?”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正盯着人家嘴唇看,立马不自然地扭开。
“冷。”
林放承认得坦荡,余殊刚准备脱下衣服还给他,就听他继续说道:“不过我好不容易打好的结,敢拆试试。”
声音里警告的意味,被戏谑中和了下,在余殊心里洒下一片温暖的光影。
亭子连接岸边的桥面是木板搭建的,因为落了雪的缘故,比来时滑了许多。两个人都还没换上日常的鞋,因此走得格外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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