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给余殊递水和外套的邓祺见他俩一直没起来,在看清余殊用烛火逼近队友的举动后,心跳漏了一拍。
“余哥——”
随着呼喊声,火苗跳动着停在离江添亦头发丝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邓祺:“……”
宁原哥不是说怕余哥被人欺负才找他来的吗?这是什么危险分子啊……新工作太难了。
江添亦睁开眼时,已是浑身冷汗。
余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瞳孔中倒映出闪烁的灯火。
“就这种程度?”
余殊轻笑,他不过略微试探了下,自有分寸。不过江添亦比他想象中更心虚一点,似乎真的惧怕着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他之前肯定做过什么害怕被自己发现的事。
这个想法在余殊内心迅速生根发芽,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余殊晃了晃手中的烛台,无视越来越多围观者的议论纷纷。
他额间有一缕碎发垂了下来,警告道:“今天先放过你,再敢动歪脑筋试试。”
余殊利落地直起身子,顺手将烛台放到江添亦助理手上,无所谓地拍了拍手,从邓祺手上接过水,压一压心里泛起的恶心。
周围安静得很,惶恐和忧虑在围观者中散播开来。
余殊环顾四周,绽开一抹纯良无害的笑:“和江添亦开个玩笑,都散了吧。辛苦各位老师了。”
他步履轻盈地向外围走去,脸上不带任何烦忧与心事,活脱脱一个小神仙从片中走了出来。
好像方才的紧张氛围只是幻觉。
休息区,林放手上拿着的文件还没能分心打开。直到余殊无事发生似的和导演打招呼,他才移开视线。
说没有紧张,一定是假的。
下一场是他的戏,林放站起身,问宁原道:“医药箱带了吗?”
“都带全了。”
“叫他去我休息室,别在外面吹风。”
像是又想起什么,林放声音里鲜有的热度又冷了下去:“去查片场有没有人拍了视频,网上也盯紧一点。”
“是。”
*
自从邓祺接到余殊,就一路念叨个不停。
“余哥,您是公众人物不能打人的!”
“邹导脾气不好最烦惹事的演员了,咱以后收一点哈!”
“刚宁哥找人来说了,我们可以……”
“停。”
余殊被他念得头疼,熟练的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你去帮我买杯奶茶好不好?”
邓祺有他自己的想法:“不好,宁哥让我带您去休息室,我一会儿再给您买哈。”
余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