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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1 / 2)

陶木桃:“……”

她忍不住想,自己看起来有那么好骗吗?

那一瞬间,她脑海里已经过了许多不太好的猜测,但先前顾白衣不追问,留给了她一些体面,此时她也不好再张口穷追不舍。

迟疑的那片刻,追问的机会就已经溜走了。

顾白衣问她:“你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吗?”

陶木桃点了点头,她家电话本上就有他的电话。

顾白衣说:“那你记一下,以后再遇到这样的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

陶木桃很想摇头说不用。

顾白衣不给她家添麻烦就不错了。

但刚刚他也帮了自己,陶木桃把这句习惯性的嘲讽咽了回去。

再说……

陶木桃打量了一下顾白衣看起来十分脆弱的小身板,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怀疑。

指不定都不够人家一拳的。

她虽然不怎么喜欢顾白衣,但也没有真想叫他上去送死。

但顾白衣很固执地等着她的回答,她只好含糊地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这么一说,话题便彻底岔开了。

顾白衣将陶木桃送到楼下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楼上窗户一片漆黑,估摸着方二姨还没回来。

陶木桃只顾着紧张,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看了看左右,她伸手拉着顾白衣的袖子走到角落一点点位置,小声说:“这件事你可别告诉我妈,我跟她说我去同学家住了。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上班都心神不宁的。”

陶木桃语气暗含威胁,她不想母亲为自己的事操心。

“如果你下次不再继续犯险的话。”顾白衣顿了顿,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你妈要是问起来,我就说今天恰巧在路上碰见你了,坚持要带你去买新衣服。”

陶木桃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破绽。

她家条件说不上太好,买新衣服的钱肯定是有的,但之前几年因为顾白衣养母生病的事,方二姨一直都省吃俭用,衣服不到不能穿就不会轻易添新衣服。

陶木桃有时候也很羡慕别的同学的新衣服,但她也只会嘴上抱怨两句,自己并不会乱花钱。

即便顾白衣刚还了钱,她也不可能只顾着给自己买新衣服。

这次冲动行事,还是另一位朋友友情提供了金钱和化妆品的支持。

说到底,陶木桃就是不想让母亲担心,所以最好连怀疑都不要有。

陶木桃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顾白衣提醒她:“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陶木桃嗫嚅着说:“……好。”

这回答应得倒是真心许多。

顾白衣站在楼下,一直看着她家几扇窗口的灯都亮起来,才转身离开。

不过赵哥那边确实是个麻烦。

如果是别的陌生人,顾白衣还能忍着多管闲事的本能勉强置身事外,但陶木桃他却不能不管。

不知道能不能再找沈玄默帮个忙。

顾白衣有些犹豫,毕竟他跟沈玄默其实不算太熟,而且赵桑实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也不太好说。

思索之间,他已经回到了学校。

原以为宿舍里没有人,顾白衣一边神游天外,一边伸手推开门。

门后的人怀里捧了盆衣服,正要开门。

屋里屋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顾白衣在原主的记忆里检索了一下这个人的身份——嵇兰因,对床的室友。

是个非主流酷哥。

一头炸毛挑染了一撮深蓝,耳朵上挂了一排耳钉耳环,蓬松宽大的黑色卫衣配着白色短裤,脚踩机器猫图样的蓝拖鞋。

……又酷又接地气。

长相不错,可惜脾气不大好,尤其讨厌原主。

一见了顾白衣,嵇兰因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招呼都没打,嵇兰因先一步跨出门,就要往顾白衣肩上撞。

顾白衣微微侧了下身,轻易地躲开。

反倒是嵇兰因因为惯性往前踉跄了一步,搁在腰间夹着的洗衣盆一晃,泼了些水在地上,他刚巧一脚踩上去。

“砰。”

嵇兰因一头撞上走廊的栏杆。

顾白衣都不由替他感到鼻子一痛。

嵇兰因眼泪都要飚出来,好不容易扶着栏杆站稳,一手捂着鼻子就扭头怒瞪顾白衣:“你——”

顾白衣习惯性回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嵇兰因看起来快要气炸了,头上一撮蓝毛好像鸡冠一样翘起来,因为气恼而微微颤抖着。

——要是红的就更像了。

顾白衣漫不经心地发散着思维。

嵇兰因似乎并不擅长吵架,顾白衣一言不发,他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了半天就只用力哼了一声,端起盆转身就走。

但之后落脚却又小心谨慎起来,生怕再摔一跤。

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摇摆的小鸭子。

顾白衣用新奇的视线打量到他下楼,才转身进了宿舍。

明天还有一天假,提前回来的就只有嵇兰因一个人。

顾白衣和宿舍里其他五个人都不熟悉,一个是因为原主性格孤僻,另一个便是兼职打工实在太忙,宿舍团建他从来没有参加过。

一晃两年多时间,另外五人亲如兄弟,原主却连陌生人都还不如。

顾白衣觉得有点头疼。

宿舍其他人对原主的反感,甚至比嵇兰因还要有过之而不及,而顾白衣虽然脾气好,却也不像原主那样全然逆来顺受。

长期共处一室迟早得闹矛盾。

但要搬出去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很难找到合适的房源,也很浪费钱。

顾白衣翻出作业本和课本,开始补作业。

原主的专业是古代史。

由于兼职的缘故差不多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常是临到考试临时抱佛脚,熬夜复习之后低空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