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便宜爹听到消息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身边跟了个妇人,见到邵蓉清白着脸瑟瑟发抖的样子,抹着泪就扑了上去。
“我的蓉清啊,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娘——”邵蓉清委屈的叫了一声,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是不是你干的?”邵蓉清的母亲,府里原先的郑姨娘,现在的郑夫人,她指着邵黎,虽是在问他,却是语气笃定,分明认定了是他干的。
“我承认自己不喜欢你,可从来也没短过你的吃穿用度,从小到大,我的琦儿和蓉清就没少受你欺负,原本我可怜你没了娘亲,不同你计较,如今你翅膀硬了,就要来害我女儿性命吗?”
也不管真相如何,这个女人抹着泪就开始哭诉,追根溯源,从往日的恩怨讲起,恨不得立时给邵黎下张判决书,安上个谋害亲妹的罪名,然后送到衙门去。
邵国公到底还是心疼女儿的,被夫人哭天抢地的一番添油加醋,对这个本就不大喜欢的儿子更加不满了。他看了眼一旁事不关己的邵黎,板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看他的眼神,邵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宜爹分明也觉得是他干的。
他嗤笑着说:“我说了您信吗?”
邵黎从来不是个没脾气的人,或者说,他本来就脾气不好,只是很少遇到让他摆脸色的人。今日倒是一次性碰见好几个,都是一张口就叫他忍不住想回怼的。
“国公不如问问许姑娘,她当时也在场。”赵煜衡一语将众人的视线都放到了许忆的身上,末了又问了一句,“许姑娘的话,国公总是能信的吧?”
言外之意,就是在说他不相信邵黎。
不过,阿黎也不需要他的信任,只要他信就够了。
赵煜衡捏了捏邵黎的手,想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就如同他每一次维护自己时一样。
邵黎侧头看了他一眼,手里不自觉抓紧了些,心情总算是变好了。
邵国公被赵煜衡噎了一下,但也没有反驳,把目光转向了许忆,他知道这孩子,是许相家里最小的嫡女,和蓉清关系一向不错。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世伯信你。”
邵黎颇为讽刺的笑了,“许姑娘,既然国公爷如此信你,你便好好说清楚,邵蓉清究竟是怎么掉下去的。”
“是……是……”许忆支支吾吾,绞着衣袖,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她这副样子,大抵也是不敢说的,赵煜衡提议道:“既然邵姑娘醒着,不妨问问她,到底是谁干的。”
邵黎刚想点头赞同,忽然意识到许忆是被赵煜衡一嗓子吓到才失手推了那一下,万一他们把责任推到赵煜衡头上可怎么办。
只见邵蓉清扫了一圈这一屋子的人,最后看了眼脸上还挂着泪痕的许忆,脸色忽然平静下来,“没,没有什么人害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