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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封效满(1 / 2)

本王才不是歌伎 爻棋 16520 字 2023-09-20

短短一个早上的功夫,热搜爆了三条。

这件事堪称年度大瓜,无数围观群众吃得津津有味。

而爆出这个瓜的是圈内知名狗仔,出了名的要真相不要钱,在爆瓜之前他已经提前预告,今天会爆某大流量,预热工作做得很到位,因此消息出来后立即热度登顶。

狗仔先是放出今年八月拍到的,常勋和水木正丰千金酒店开房视频,里面两人拉上窗帘后共度一夜,第一天常勋才离开酒店。

当时他的公关直接告黑,用一些“侵犯隐私”“不实消息”等说辞,堵住了粉丝的嘴。

然而这次的视频更加清晰,完完全全没法洗白。

接着,狗仔又放出南岛综艺之前,常勋去马尔代夫度假,在海滩上和水木正丰老总拥吻。

这种锤已经不叫劲爆了,能把粉丝电击到原地跳起发疯的程度。

马尔代夫事件更锤的是,常勋去那片岛后还发了vlog。

粉丝被打得措手不及,而吃瓜网友们开始顺藤摸瓜。

扒出早在常勋进公司时就去过老总家吃饭,扒出老总曾经探班常勋片场,扒出常勋和千金用过很多同款,这些同款还被他的cp粉用来磕过别家……

打脸虽迟但到,而且处处都在打脸。

最为狗血的是,千金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去年还差点被老总借着送去留学的借口,被迫和常勋分手。

在热搜飙上第一后,千金飞速把常勋给取关了,并在ins狠狠内涵,说自己被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她发完这条ins,常勋的三个大粉站姐宣布关站。

大家这才明白,这三个大站全都是她运营出来的,连连感叹如此抓马。

这个瓜在短短半天内,经历了爆`炸式发酵,一度把app都给卡住了。

顾鸣赫惊得合不拢嘴,难以置信地问:“我的妈呀,他可真够6的,劈腿父女俩还能两边同时要资源,现在大家都喊他高级鸭子,依我看辱鸭了。”

林南之说:“呕呕呕,毁三观,太毁三观了!想起这种人以前是辞述哥的朋友,我就为辞述哥感到不值。”

大家都吃瓜吃得一头劲,向晚看向温辞述:“对了辞述,你先前和他走得近,听说过这件事吗?”

温辞述很茫然,他不仅没听说过,而且常勋连一点马脚都没露过。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一个关键点——常勋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秘密”,才向原来的温辞述下手的?

温辞述顿时豁然开朗,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常勋,他话里话外都带着试探,原来是怕他把这件事抖出去。

常勋对原来的温辞述做了什么,是害死他,还是把他藏起来了?

后者可能性很小,否则他早在温长盛面前揭穿自己了。

温辞述有了个可怕的猜想,不由眉头紧皱。

林南之以为他感到为难,忙说道:“向队,辞述哥

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问他他也不知道。”

向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的锅,一时没想起来。”

“其实我觉得,像常勋那种人,跟辞述根本不是一类人。”顾鸣赫分析道,“他是那种唯利是图谁都不信的人,而且很想在辞述面前保持他淡泊名利的外表,所以这些事他压根不会告诉辞述。”

温辞述心想,常勋是不会告诉他,除非是他自己发现的。

如果那个温辞述无意中撞破了常勋的秘密,他那么依赖和信任常勋,在接触真相的情况下难免情绪失控,有可能会放出一些要揭发他的狠话。

那么常勋一激动,失手把他推下山洞,就再合理不过了。

不过他还是感到奇怪,那么大个人去哪儿了?

倘若他还活着,肯定不会就这么看着自己,顶着他的名号混得风生水起的。

此时温辞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他看了一眼就挂了。

自从钟可欣提醒过几次之后,他就不再随意接陌生电话,防止被媒体或者私生骚扰。

可没过多久,那个号码又打了过来。

温辞述再次挂断,随即手机第三次响起,他意识到可能是认识的人,于是起身去练习室外面接电话。

接通之后,那头传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

一个男人的,粗犷沙哑的声音。

带着微妙的耳熟。

“喂,温辞述吗?”丝毫不带丁点儿客气的口吻。

温辞述的双眼蓦然放大,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因为那是他在将死之时,最后听到的属于大靖的声音。

一切模棱两可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他木然站在原地,大脑陷入片刻的空白。

封效满真的和他一起穿过来了,他不是一个人在这个时代。

接踵而来的各种疑问充斥着内心——既然如此,是不是说明穿越时空并非偶然?是蓄意还是人为?如果这样,那是不是或许真的可能再次发生?

封效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定了一个存在问题。

这一切必定不是偶然。

那边等得不耐烦,又“喂”了几声。

温辞述百感交集,开口道:“封效满,果真是你。”

那头听到他念出自己的名字,竟然笑了出来。

“很久没听见王爷的声音了,甚是想念。”封效满的语气有些阴沉,紧接着说道,“下午两点半,星耀对面的咖啡店,你一个人来。”

说完,不等他有任何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温辞述一定会去。

温辞述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逆流,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个清楚。

回到练习室后,向晚问他出什么事了。

温辞述摇头:“没什么,接了个电话。”

林南之面露担心:“不会是常勋打来的吧?辞述哥,这种时候,你可千万不能像以前一样心

软啊,

他要是让你帮忙证明……”

“你这小脑瓜,

想什么呢。”顾鸣赫戳戳他脑袋,“常勋无论如何不可能现在给他打电话,估计在急着公关,或者已经准备跑路了。”

“哦,那就行。”

温辞述对他们勉强笑了笑,让大家不用担心,向晚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到了下午,温辞述离开练习室的时候,向晚稍稍犹豫,也跟了上去。

温辞述用帽子和口罩把自己包裹严实,独自前往封效满说的那个咖啡店。

这家店开在星耀对面的商场一楼,主要负责送周边的外卖,店里几乎没什么客人。

服务员领他走到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温辞述遥遥看见男人高大的背影,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紧缩。

他绕到封效满面前,终于看见那张最后时刻留在他记忆中的脸。

封效满剃了寸头,穿着一身黑色,头上戴了个棒球帽。他五官本就立体凶悍,剃头后显得愈发生人勿进,眼睛犹如两把利刃。

那是属于杀手的眼神,普通保镖根本不会拥有。

温辞述按捺住内心的翻涌,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封效满抬起眼皮看他,和上次拿剑架在他脖子上的表情一模一样,充满冷漠和嗜血。

他拉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好久不见,三王爷。”

温辞述再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差点杀了他的人,心里却完全没有胆怯,这里到处都是服务员和摄像头,他根本不可能做什么。

他审视着对方,开门见山地说:“我还以为封统领多有武将精神,原来是你一直在背后操控常勋,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常勋刚一出事就约他见面,很显然他已经放弃了这颗棋子。

封效满哂笑:“三王爷,你大可不必用这些头衔束缚我,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杀人工具,甚至一条狗罢了。”

温辞述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他继续说道:“你难道心里没有很多疑问?比如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能不能回得去,原先的温辞述又去哪儿了?”

“哦对了,你知道吗,我和你一起来这里的那天,刚好撞见常勋在山洞,他当时很慌张。”他笑道。

温辞述说:“所以你用这一点威胁他,让他帮你做事?”

他没有着急问那些问题,而是仔细观察着对方。

从打扮和精神上来看,封效满过得似乎不算好。

封效满冷笑:“我根本没见到原先的温辞述,只是套他话而已,没想到那个贱人一套就中,刚开始他还想反抗,准备弄死我来着,直到我给了他点教训才老实。”

他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估计那顿教训不会很轻。

温辞述皱眉:“这次他被爆,是你做的?”

封效满不屑:“我才不会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我不懂你们娱乐圈那套规则,要是我做的话,会直接把他大卸八块。”

温辞述心

想,

看来他来到现代社会这么久,

仍然无法融入这里。

虽然表面上穿的像个现代人,但骨子里还是大靖的思想和作风。

温辞述不动声色地说:“你怎么对他我不关心,只是我和你无冤无仇,大靖已经亡国千年,你为何到现在都不放过我?”

封效满眼睛发红地看着他:“因为我恨你,这个理由够吗?”

他沉痛地说:“圣上为了你一次次心软,要不是他不肯听我的,你根本不可能拿到那些证据!我真是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念及和你的情谊,明明你都已经想置他于死地了,既然他不忍心,那我就来替他清扫阻碍。”

愚忠、冲动、野心,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温辞述注视他半晌,说:“你明白一个皇帝的不足,将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影响吗?辞镜上台后残暴□□、民不聊生,大靖后期只苟延残喘了四代,便草草收场,他篡位不是为了百姓,而是为了自己的欲望。”

他的眼神变得比方才凌厉数倍,厉声质问:“封效满,你到底效忠的是温辞镜,还是我大靖?若是前者,你是最没有资格取本王性命的人。”

封效满阴恻恻地望着他,温辞述和刚刚的神态截然不同,仿佛一瞬间回到了曾经的身份,身上的压迫感慢慢溢出,丝毫不避让地和他对视。

封效满终于顶不住压力,移开视线:“你少拿这些话激我,虽然我恨你,但现在我想通了,否则不会叫你过来。”

温辞述太了解怎样对付这种人,已然拿到了主动权。

他面无表情道:“有话快说,如果你是想等常勋进去后找下家,那恕我无能为力。”

“常勋,哼,他算个屁。”封效满嘲讽地说,“你一定不知道,你的贴身侍卫和师父,在我到达凉州前,就已经去过地牢吧。”

温辞述目光一凛:“你见到他们了?”

封效满说:“那日我进去之前,看见他们围着地牢在洒东西,你师父以前在钦天监任职,那老头神神鬼鬼的,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我等到他们走后就去找你了,当时也没当一回事,现在想想,极有可能是那老头在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金蝉脱壳。”

温辞述怔忪几秒,随即道:“不可能,他们早已……”

“早已经安排劫囚车了对吧?”封效满笑着摇头,“你以为圣上在凉州没有耳目吗,他比你还先一步知道这个密谋,于是想借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想到你师父还是留了后手。”

温辞镜心机之深,哪怕用半分在治国上,也不至于使得大靖那么快灭亡。

温辞述想到那块玉,和上面的裂纹,似乎渐渐明白了什么——或许,真的是时堰宁把他送到这里来的。

他下意识问道:“那原来的温辞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