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新摇了摇头,“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没想过对手戏演员会是宣白啊,我俩太熟了,看着他的脸我就跳戏,无法把他当成贺朝弋,更无法把自己代入到孟元宿的角色中。”
其他的戏份还好说,可是偏偏是涉及到眼神的感情戏,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薛蓝一愣,没想到会是这方面原因:“那人家宣白怎么就行,你看拍戏时他那眼神里的压抑和隐忍,我在旁边都看得止不住跟着心疼呢。”
“再说了,很多演员在演戏时碰到熟人都是常见的,就比如你和我现在也很熟了,难道咱俩你也没办法演感情戏吗?”
严新怔了怔,突然觉得薛蓝说的好像是挺有道理的,“要不咱俩找场戏试试?”
薛蓝忍不住翻白眼,“你和我对戏有什么用,明天又不是咱俩演,你现在应该抓紧时间和宣白对戏才是正事。”
说罢,薛蓝转头看向谭宣白,“来,宣白,你给他讲讲你的经验和心得,明天我怕他再这样,许导会拿大棒子把他给赶出剧组。”
突然被薛蓝cue,谭宣白愣了几秒,才悠悠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心得,我就是完全把自己想象成贺朝弋,并且理解和打心底接受他对孟元宿的感情。”
听到这话,薛蓝突然醍醐灌顶,是啊,归根到底,可能就是严新还没有理解接受孟元宿对贺朝弋的感情罢了,所以才会迟迟入不了戏。
毕竟无论是在剧中,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同性之间的爱情很多人还是会潜意识里抵触的。
严新此时似是也想到了这一点,若有所思了起来,半响后,他蓦地站起身,拽起一旁的谭宣白就往旁边走。
“来,咱们再把白天的那场戏对一遍,我还真不信了,这难道还真能成为我演绎生涯的天花板了!“
薛蓝:“……”
谭宣白:“……”
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吓他们一跳!
“严新,相信你自己,拿出你演员的自我修养出来,这一关你必须自己克服了。”薛蓝说完拉开一罐啤酒放在了严新面前。
“实在不行,你就再整点。”
严新:“……”
就离谱!没想到他有一天演戏还要借助酒劲,说出去,他还怎么在娱乐圈混啊。
然后,严新拿起啤酒仰头一饮而尽,拉着谭宣白到一旁对戏去了。
这天晚上,就那几场戏,严新和谭宣白两人来来回回演,而薛蓝在一旁尽职地指导。
“严新,演得有点感觉了,但还差点意思,眼神间要有火花四溅的感觉懂不懂?”
“对了,就是那种极力隐忍后丝毫不想再忍的感觉。”
“眼神有戏了,但情绪明显还不够饱满,这场再试一遍。”
……
终于,这几场戏都得到了薛蓝的认可,三人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你又不是导演,你确定懂?”严新严重怀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