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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1 / 2)

“把衣服脱了。”琴酒冷声朝她命令道。

朝崎爱丽丝被他抵在冰凉的墙面,四周是如墨般的漆黑。

电灯开关近在咫尺,然而她却无法去将它打开。

窒息般的黑暗将她笼罩住。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也倾洒于耳畔。

朝崎爱丽丝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在某一瞬间竟感到有些微恍惚。

这张和阵酱一模一样的脸……离得好近。

身前的人有几缕银色长发垂落到她的胸前,发梢让朝崎爱丽丝的皮肤产生了似有若无的痒意。

喂……

现在是不是有点过分暧昧了?

朝崎爱丽丝皱起眉,伸手想去把他垂落下的银发拂开。

就在这时。

琴酒又一次将她抵在墙上。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他面无表情道。

朝崎爱丽丝眉心皱起,“你想干什么?”

琴酒靠近她,“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朝崎爱丽丝:“……”

您可真不愧是混黑的,随便说句话反派气质都这么足。

朝崎爱丽丝偏过头:“我结婚了。”

琴酒轻笑了一声,“所以?”

朝崎爱丽丝:“所以我不会和你随便乱搞。”

虽说这个平行世界的黑泽阵和阵酱是同位体。

但总归还是两个不同的人……吧?

听到她的回答,琴酒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

朝崎爱丽丝被迫与他对视。

琴酒看着她紫色的眼睛:“结婚而已,对方也不过是个无能的蠢货。”

朝崎爱丽丝越听越觉得很奇怪:“……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

琴酒冷笑,“你觉得那个人是我?”

朝崎爱丽丝移开视线:“随你怎么想,但你们两个给我的感觉的确很像。”

琴酒也无所谓她怎么看,“与我无关,把衣服脱了。”

朝崎爱丽丝觉得他

听不懂人话,“你没听到吗,我说我不会——”

爱丽丝的声音忽然一顿。

眼前的琴酒在黑暗中拿出了之前从她那里抢走的戒指。

见他似乎是想用这个来要挟她。

朝崎爱丽丝:“……?”

一枚戒指就想让人脱衣服,这么随便的吗?

虽说长辈们送的新婚礼物很有意义,但也没这么重要吧。

朝崎爱丽丝仰了一下头,很是无语道,“我不是那种人。”

琴酒依旧不为所动:“让你脱你就脱。”

他拿戒指的手上似乎还加带了一把刀片状尖锐的利器。

修长的手指动起来,这才让朝崎爱丽丝在黑暗中瞥见了一点凌冽的寒光。

真不愧和阵酱一样都混过黑,玩刀一样熟练。

朝崎爱丽丝在这一刻莫名其妙想起了黑泽阵以前把刀捅进鱼里时,那副面无表情,却手起刀落,鲜血迸溅,像个变态杀人狂时的画面。

大概是发现了她有些走神。

琴酒的手贴上她的脖颈,将尖利的刀片抵在她的动脉处。

血液在皮肤下缓缓流动。

那冰凉又锋利的触感,让朝崎爱丽丝回过神时不由得抖了一下。

“嗷。”

她忍不住发出了一点上不得台面的声音。

琴酒听到笑出声,“有这么为难?”

什么东西能比命重要?

大不了之后立刻去报警!

朝崎爱丽丝想了想,身体放松,“那你来,不过自己动。”

琴酒:“?”

他又嗤笑一声,用刀片在她脖颈处划了一下,“脱个外套就这么费劲?”

朝崎爱丽丝:“…………??”

只脱个外套,还要拿刀把人抵着?

琴酒这家伙是不是有病?

朝崎爱丽丝不知道为什么,莫名产生了他在逗猫的感觉。

她眉心紧皱:“你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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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崎爱丽丝想起当时他就想拿碎瓷片往她手臂上划。

她立刻阴阳怪气道,“哎呀,那看来是我误会了。”

琴酒只把玩着那枚刀片,视线落在刀刃处。

看他那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朝崎爱丽丝敢拿他爸的并盛学籍打赌,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她骂道,“我又不是才刚上小学,以为男生把我推进被子里就只是为了给我看他的夜光手表。”

这家伙甚至还不开灯吓她。

朝崎爱丽丝在工作中学到最多的就是阴阳怪气,

“您也算长得一表人才吧,怎么就想不开去为人渣事业添砖加瓦?”

琴酒将刀片往空中一抛,又接住。

他看似无所谓道,“不然呢,难道像那个蠢货一样,辞职去给你当狗?”

“哦,我就说你为什么会这样。”

朝崎爱丽丝不避不让地看向他,“原来你也会偷听。”

琴酒垂眸看了她几秒,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还是之前的样子乖一些。”他冷声道。

朝崎爱丽丝偏过头:“那是因为你这张脸让我分不清,你不会以为我对谁脾气都很好吧?”

这个和黑泽阵长得一样的玩意儿真是乱她心智。

她本来就是因为阵酱既有责任心又会照顾人。

才会因为蓝波说他们一样的话,基本没怎么多想就跟这个同位体走了。

“你好像很看不起家庭煮夫这个职业。”

朝崎爱丽丝嘲讽他:“用正经劳动换取报酬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

琴酒余光瞥她一眼,“我看不起所有弱者。”

“弱者?”

朝崎爱丽丝扯了一下嘴角,“那你现在就是因为觉得我也是弱者,所以也看不起和你一样的阵酱呗。”

朝崎爱丽丝看向琴酒手中的刀片。

她当然打不赢这个人,她也从来不打赢不了的架。

朝崎爱丽丝往墙上一贴,“你不觉得你对强大的定义太狭隘了吗?”

琴酒笑出了声,“那又如何?”

/>  他低沉的轻笑声让朝崎爱丽丝的耳膜有些痒。

见他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地承认了。

朝崎爱丽丝也不由得一愣。

她倒在这一刻,不知为何,猛然觉得眼前这个混蛋的确很像某些时候的黑泽阵。

没有羞耻心,也没有同理心。

和他是讲不清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