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骄扶额,深深思考为什么要和两个白痴争长短,法盲如他都知道根本不可能。
阮庆达拼老命掀开半吨重的媳妇儿,急忙说:“金盛那么大的生意,随便漏点儿给咱们都够几辈子躺着吃的。”
“你们可以把我当傻子,但你们不能把楚昱当傻子。”阮骄笑得直不起腰,摇手说,“楚昱会扒了你们的皮,挂起来一条一条撕下你们的肉,不信就试试。”
笑着说的一句话,一字一句却带着瘆人的狠劲儿,听得人渣夫妇莫名头皮发麻。
阮庆达在心里评估下自己的水平,沉默一会呲牙冷笑,“那就只好大外甥你来贴补贴补我们了。”
“你看事情又回到原点。”阮骄无奈摊手,“我要是无所谓怎么办?”
阮庆达“哐”得一声踹在桌腿上,街头混混本色尽显,“告诉你,我,什么本事没有,就一个字儿——闹!闹到你身败名裂、臭名远扬,闹到你一无所有,被扫地出门!不信你也试试!”
“哎呦,我好怕啊,怎么办?”阮骄惊坐而起,脸上却满是玩笑颜色。
阮庆达和魏桂花面面相觑,发现似乎用什么方法都镇不住这小子。
“十多年前你们也是这样敲诈勒索,最后骗走我母亲所有的钱?”阮骄摆弄桌上茶盏,说得不疾不徐。
阮庆达面色铁青,“胡说!你妈被赶出来能有什么钱?要不是我们收留,就凭你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姐性子,你们娘俩早街上了!”
“那为什么我母亲会留下一张借条,借款人是你?”阮骄作势去摸口袋。
阮庆达呆愣几秒,突然转身凶恶地盯着傻狗熊的一样的老婆。
“不可能!”这回炸了的是魏桂花,“当年我眼瞧着她把借条藏在书里,我偷出来就撕了,没可能有第二张的。”
“闭嘴!”阮庆达狂吼,一巴掌甩在魏桂花脸上。
女人尖利的惊呼在影棚上空回响。
神魂归位后的阮庆达转头,慢慢看向阮骄。
果然,修长白皙的手指从衣袋边抽出,阮骄手心向上空空如也。
系统曾说过,阮潇潇的钱是被人渣夫妇骗走的,结合这二人简单粗暴的脑回路,他大胆猜测软弱好欺阮潇潇,很可能是落入紧急情况的借钱陷阱,果然一诈就显出原形。
“我不是我母亲,不会受任何人摆布。”阮骄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的态度,“我的身世楚昱知道得比我自己都清楚,还有,你们以为楚家是小卖部吗?什么人抬腿就能进去?不把我扒层皮查得一清二楚,会让楚昱跟我领证吗?”
阮庆达一看就没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脸上惊恐一片,结结巴巴说:“不不不可能!知道你是私生子,知道你妈是见不得人的二奶还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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