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费劲儿啊!”阮骄心里嘀咕,主动冲到他面前“吧唧”回亲一口。
“你闻我是不是有味儿啊?”阮骄拱到楚昱怀里,想尽一切办法要洗澡。
“嗯,是有味儿。”楚昱搂住他在脖颈嗅了嗅,“蒜味儿。”
阮骄用头顶开他,“不行我要洗澡!必须洗!马上洗!”
楚昱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我看你是想上天!烧退了才几天?皮又痒是不是?”
阮骄还在外伤引起的贫血期内,极易感染,左肩扎得跟木乃伊似的,精贵的要命,楚昱就差二十四小时把他揣兜里随身携带,看得比命都紧。
“我有味儿你就不要我了,我知道你喜欢香喷喷的小妖精。”阮骄顺势下巴搁在他手上,轻声慢气儿地抱怨。
楚昱满肚子冤枉,为什么在小混蛋那里他总是渣男人设,随时准备抛妻弃子的人渣模样?
“宝贝儿,你就是隔夜咸带鱼味儿,哥哥也下得去嘴。”楚昱顺了顺他细软的发顶,“要不……我给你擦擦?”
阮骄非常委屈地点点头,想起来什么又补充一句,“这回要用水擦的。”
上次他刚能爬起来床,也要求洗澡,楚爸爸二话不说拿条干毛巾给他抹了一遍,纯手工干洗,阮大爷细嫩的皮肉差点给摩擦起电,真是魔鬼般的体验。
楚昱边笑边答应,阮骄独臂攒起拳头向他示威。
拉起窗帘,试好空调温度,楚昱这才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出来就见阮骄灵活地一只手跟睡衣搏斗。
“祖宗!”楚昱被他吓个半死,“不让你乱动偏乱动,碰到伤口怎么办?”
他小心翼翼地给阮骄退下睡衣,扔在一边又嘱咐:“别乱动,属跳蚤的!”
“我又没残废……”阮骄小声嘀咕。
楚昱拧干毛巾,顺着手指一寸一寸擦上去,仿佛擦拭一件珍贵易碎的瓷器。
阮骄坐在床边甩腿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眼神逐渐恍惚起来,慢慢低下头仔细描绘对方深刻的面部曲线,真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