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宓,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你最好现在就把我儿子还给我。”季华锋坐都不坐,叉腰原地转圈。
江宓喝口水,眉间如结寒冰,还是耐着性子劝他,“季叔,我没有恶意,也绝对不会做侵占您权益的事情。我只想季宝宝好好的,能继续接受治疗,您也不想他以后就这个样子吧。”
“别跟我提这个,我们回家就不能治疗了?说得好像没了你我们季宝宝就活不成了?”季华锋在得知季琛转院后,被江宓各种敷衍,早已失去耐心,断定江宓就是谋财害命的小妖精。
话不投机半句多,江宓勾起身旁的西装外套,穿戴整齐,最后系好扣子,“季先生,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到楼下谈谈钱的事情,这里不太方便说话。”
季华锋懵了会,很快反应过来,横竖两人都是图季琛的钱,现在季琛在江宓手里,B市他人生地不熟,万一打官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是能拿钱把人打发掉,反正儿子在手就是钱在手,以后给不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装深情装不下去了吧?好啊,早说嘛,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季华锋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跟江宓走出去。
医院不远有一家幽静的茶楼,江宓订好一间靠窗的雅室,没有叫茶艺,亲手温壶、洗茶,动作行云流水、不疾不徐。
他必须找点事做,否则不能保证他的拳头给对面的老头来一场暴力按摩。
江宓给彼此斟好茶,双手交叉放在膝头,沉默几秒说:“季先生,实不相瞒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就等你这句话呢,你看我也不让你白照顾季宝宝,以后他要是醒来要找你我也不拦着,等我拿到财产一切都好说,好说的。”季华锋口干舌燥,端起茶盅一饮而尽。
江宓嗤笑,眼神是极冷的,“季先生,你应该很了解你的儿子吧?他是那种会把钱留给你的人吗?”
季华锋被人戳中软肋,脸都绿了,“你什么意思?我是他亲爹!”
“亲不亲我可不知道。”江宓拿起茶盅在手中转了个面,饶有兴致地看着浮动的金鱼,“但我知道季宝宝的信托、房产、其他证券类委托投资,都有无行为能力委托捐赠条款,除过这些大头,剩不下几个大子儿。”
他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接着说:“至于麒麟资本的股权,莫非……你还敢跟楚昱去要?”
季华锋听完一身冷汗,他老了,已经被时代的车轮碾压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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