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宓不善言辞突然有些意外,示意季琛举杯说两句。
季琛优哉游哉地接过阮骄的酒杯,把红酒分给自己,只留了一个浅底儿,再还给他,“你喝多了我可伺候不起,我家没箫可吹,只能给你找根儿擀面杖。”
阮骄脸腾得一下就红透了,端着酒杯的手直抖,羞得像一只就要爆炸的炮仗。
“季宝宝,你是不是想挨揍!”江宓脸上也是一层薄红,差点把餐巾摔他脸上。
“宓宓你想啊,他要喝醉了,咱俩谁受得住?我是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季琛拉着江宓的手起腻。
“我就该把你掐死在摇篮里!”江宓杀人似的瞪他一眼,转头瞬间柔和了脸色,“阮骄别理他,他有病。”
话头终于被江宓掐灭,三人举杯轻碰,惬意地享受了一顿大餐。
饭后,江宓发了楚爸爸委托的大红包,红包很薄,阮骄摸了摸从里面抽出来一张黑金卡。
阮骄:“……”
“啧啧啧,老甜甜这是发红包还是下聘礼啊?”季琛摇头。
阮骄刚接戏片酬不高,光耀严格执行培养计划,前期收入都计成本,也就是说阮骄忙活三个多月还是一屁股债的状况,平时领个大工资,穷得算是叮当乱响。
红包里还有个小纸条,季琛抓起来,江宓难得好奇,凑近了念:“阮骄学习基金,提前恭喜九月入学。”
阮骄茫然,“入什么学?哪里的学?”
江宓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楚昱一直找人联系大学捐赠的事。
“好像是S电影学院,我不太清楚,这事真不是我办的。”江宓偏头憋笑,阮骄最怕的就是上学。
晴天霹雳啊!阮骄滑坐在沙发上,泪腺系统启动,“我就想谈个恋爱,怎么就这么难呢?你们说我要跟他睡觉是不是得拿下奥斯卡啊?”他无助地望着江宓和季琛。
江宓颇为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难过地冲他点点头。
季琛更坏,插嘴说,“我觉得老甜甜这种逼格成就党,怎么着还得要个博士毕业吧。”
阮骄刚开始还憋着,最后任由泪腺系统胡来,放声嚎啕,“这也太难了啊……”
大年初三一大早,B市的老乌鸦都没起来,季琛就被一阵丧心病狂的门铃吓醒,差点把怀里的老婆扔出去。
他披好睡袍,火冒三丈地走到客厅,客房门也打开,阮骄揉着眼睛,顶着一头起飞的软毛,怎么看都像是在梦游。
“这是谁啊?大过年的太阳都没出来就串门儿?”季琛边絮叨边打开门口监控器。
“季宝宝,开门!家长来接孩子了。”不用开监控,楚爸爸掷地有声地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