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睁大了眼睛,“不,中学同学。”
“什么?中学同学?你一直想着她么,还喜欢她?”
“不,没有,她那时候没有现在正点,呃,我是说不怎么漂亮。”
爱丽丝突然感到怒火上升,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从前到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发誓!”
“那你为什么之前没告诉过我?”
“呃,哈哈,即使告诉你我们也还是——”
“闭嘴!你这个骗子!”青椒被扔到了鲍勃脸上。
“宝贝,我怎么会骗你!”鲍勃赶紧做出最夸张的表情。
“你喜欢金发还是黑发?”
“黑发!别闹了,我最喜欢你的黑发!”鲍勃心里却说:金发也不错。
“她是金发?!”爱丽丝意外地激动。
鲍勃这下愣住了,“嗯?”
“你昨天晚上也梦到过她吧,还有前天。你梦话里说最喜欢她的金发,别他妈含含糊糊的!你总是这副德性!”
爱丽丝进一步人身攻击,鲍勃坐着椅子,仰面跌倒在地上。
“我真的记不清了嘛!你不能这样做,把叉子放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们最近是不是见过面?”
鲍勃呆呆地望着她,心想真是活见鬼了。表情替他作了回答,爱丽丝连土司带果酱糊了他一脸。
“发生过什么了?”爱丽丝脸色发白。
“哦,你是不是正要告诉我,这个大屁股辣妹碰巧在我们家门口迷了路,刚好抬头一望看到你这个肥佬,两人攀谈往事,互诉衷肠,然后你说‘很抱歉,可是我已经和一个女神经病结了婚,不能给你幸福了!’就把她送走?还是她说‘天气好热呀!’,然后你就他妈的一不小心帮那个婊子脱了裤子!”
“不,够了,你别瞎猜了!好吧,我承认,在梦里可能会对她有点想法,但是她先找我的好吗。不是,她是个好女孩。呃,她来推销保险,我当时就回绝她了!但是总要陪人家聊会天,然后第二天她就又来了,可从头到尾什么事都没发生!”
“狗屁!”爱丽丝的口水乱喷,“你他妈都梦到她的阴道了!”
“什么?!”
“在一个山洞里,潮湿的隧道,我坐着矿车,滑出洞口后回头一看才发现,山洞上方伸着两条女人的大腿!还有金色的阴毛!”
鲍勃此时的神情就像是神游异次元一般。他在梦里其实并不明白那两条大腿意味着什么,现在才反应过来软绵绵湿热热的隧道正是幻想中莎拉的性器。
“等等,有些地方很奇怪……”
“我要杀了你!”爱丽丝又愤怒又想哭泣。
“等等,看在上帝的面子上!等等,给我几秒钟……啊!我知道了,闭嘴,婊子!”
爱丽丝停止尖叫,浑身颤抖:“什么?”她骑到鲍勃的肚子上,将叉子对准他的脖子,“你有三秒钟。”
“呃,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你的遗言?!”爱丽丝举起叉子,歇斯底里。
鲍勃赶紧扇了自己两巴掌,“亲爱的,你疯啦,那只是梦!”
爱丽丝愣了一下,“可是你都承认了!呜呜……”
“没有!我一直在否认,呃,我是梦到了,但那只是梦!这些都不重要!”
“什么?!”
“关键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梦的?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梦的?”鲍勃瞪大了眼睛。
“呼、呼……你这个该死的畜生,闭嘴!”
“不是闭嘴!不,亲爱的!我不可能说梦话,我是说,你不可能从梦话里知道这么多。”
“什么?”爱丽丝遇到了一点难题,“我就是知道……也许,是因为那条导线?光纤导线?别想转移话题,你都承认了!现在又想说我是做梦臆测么?”
“不,不!我不否认你说的梦的内容,刚好相反,其实我都记不得做过什么梦了,可是你描述的恰好一点都不错,那么生动准确,呃,我是说,你一提我就想起来了。可是这不是特别奇怪吗?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梦?绝不是听梦话就能听出来的!”
“咦?好像真的是欸,我好像连她的样貌也记住了……她是不是眉毛稀疏的,然后下巴有点尖?”
“神了,完全正确。等等,你……”鲍勃皱起眉头,“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要去摸隧道壁的时候,好像有人阻止了我……”
“我记得是我阻止了你!”
“什么?之前你也说过,你坐着矿车?我想起来了,当时车上坐着的另一个人……是你!”
“呃,这……”
“等等,我有点乱,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止知道我的梦,还出现在我的梦里,并且和我一起坐矿车,还有干别的什么事……而且你还都记得这一切!我也记得!”
“不是你的梦……我感觉那好像是我的梦。”
“这意味着——我们做了同一个梦!”鲍勃用力地挤压嘴唇。
爱丽丝从鲍勃身上站起来,食指轻触嘴唇,“我的天呐。”
……
『记录晶碟_kb52032056_131_j王喜上_j徐审诚_t承影:
“我们出门的时候风已经不小了,而且越来越大,后来开始下小雨,走原来的路实在是有点危险,他就带着我们绕一条小路,虽然到西麓路途长一些,但有石阶,比较安全。
“天黑路滑,走了一会儿我就解开了他的手铐。我一直保持着警惕,没有人跟过来,也没有其他可疑的迹象。
“我们绕了一圈就回到了那个石桥,就是来的时候的那座大石桥。当时已经十一点多了,越发感觉累,他提议在石桥上搭帐篷休息。”
男子打断王喜上:“为什么要搭在石桥上?”
“刚开始那里几乎没有风,上面还有突出的岩石,能挡雨。其他地方很多水坑或者泥泞。桥面很宽,也放得下他那个帐篷。
“他很快就搭好了,打开暖炉后帐篷里简直太舒服了。我努力坚持着不睡,后来实在扛不住了,又给他上了铐,就合了眼。
“应该是凌晨4点10分左右,我听到帐篷拉链被拉开的声音,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我看到他站在暖炉旁,转身用枪示意我不要动。
“手铐被解开了,他还摸走了徐审诚的枪。
”风那时候特别大,寒冷刺骨,我趁他稍微走神,要扑上去夺枪。
“没想到他抬起左手,手背对着我,眼都不眨地,朝着自己的手就是一枪,血溅了我一脸。”
王喜上边说边比划,“我就没敢再动。我想起他说自己是杀人犯,可能不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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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