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予璇无语。

「说阿！」

纪予璇甩开他的手，忍不住大声说话，「哥哥我这样不是很好吗？这样你就可以跟其他女生玩玩，对你来说我只是个给你发洩的玩物吧！只是打发时间而已…..你真的把我当作你的女朋友吗？还是说…..你把我当作做那种事的发洩玩物？」之前的怀疑她开始质问男友，真的是那样吗？

「璇璇你怎么这样说？我当然把你当作女朋友啊！」不懂她情绪怎么突然这么激动，难道她平常看不出来他都把她当公主在宠吗？

他觉得他心好痛。

「为什么你不愿跟我说实话？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说，可是为什么你却背着我跟其他女生抱抱？」

「什么？璇璇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别的女人抱抱…..」汤成轩一头雾水。

纪予璇拿出手机，打开了朋友传给她的照片。

那是那时候被告白的照片。

「你朋友传给你的对吧！」他叹气，「那是有人告白我拒绝的当下扑过来，我当时傻住了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我心里只有你而已。」没想到会被简晴瑄撞见，她是故意的吗？

「真的吗？」半信半疑。

「真的啊！我何时对你撒过谎了？」

但这句话没有让纪予璇完全相信。

「哥哥，你当天和晴瑄在办公室里，谈了什么？」

「就说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那…..她给我的是假的吗？」

说完，她从口袋拿出录音笔，按下开关。

我只是把璇璇当作玩物而已！

在我还没得到她身体之前，我可不会放手。

只是同情她才跟她交往。

明明录音还有更多更多的话语，她却觉得这几句话伤她最深，也是最痛的！

汤成轩错愕，这是什么情况？他明明没有这么说过啊！

「哥哥，你真的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才跟我在一起吗？晴瑄说了每个男人都这样，如果当初只是因为同情我而交往的话，那你何必牺牲自己跟我交往呢？」她哽咽的说。

好痛！好痛！亏她这么相信哥哥…..

「我发誓我绝对没说过！」这个女人在他背后耍小动作是吧？

「我承认我那天跟你朋友是吵架，而且是非常严重的吵架，原因是…..跟你有关係。」他坦白承认。

「跟我？」她不明白，「有什么好吵的？晴瑄她人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跟她吵架？如果你没说过，那你的意思是晴瑄她在说谎骗我吗？我和晴瑄虽然认识不算久，但是我相信她不会做这种事！你这是心虚了吗？」

纪予璇所说的话，狠狠刺在汤成轩胸口上，如同一把刀狠插着，让他拔不出来。

璇璇为何只相信朋友不相信他所说的？

「好！你相信她不相信我，那也不用说了，一个交男朋友就像换衣服一样勤劳的陌生人三言两语就可以分化我们十年的相识。」他可真是失望，才认识几个月而已就拋弃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愿再相信。

真是讽刺啊！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走到这一步？「你这样认为她不会骗你，而我会欺骗你只是把你当作玩物，那我们…..」汤成轩慢慢开口，「分手吧！彼此不相信的爱情…..我寧可不要。」

与其让她这样半信半疑，那他还不如自己切断这一切，即使他现在很痛苦。

分手？纪予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哥哥说要分手？

他在开玩笑吗？

「哥哥，我只是想要知道事实而已，想要知道真相是不是真的，你现在却用分手来逃避吗？」她直接抓住他的手臂，眼神仿佛在质问，「如果你没有做的话，那你就告诉我这些证据是怎么回事啊！」她只想相信证据这种东西而已！

「我跟她你只能选择其中一人。」他沉声，「不是我想，而是我没有选择。」

他还有选择吗？爱情之间怎可以没有信任？

信任都没有了，他们还能奢望能继续走下去吗？

不要他要强迫她选择，而是这个女人根本故意分化他们，他不反对她交朋友，可是却因为她单纯，常常被朋友话洗脑去质问他，说真的他这样真的很累….

十年的感情比不上几个月吗？他苦笑。

这样他还有选择的馀地吗？

「我没有证据，不过录音可以造假，而且如果我真像她说的那样，我不会为了你做这些事情，月依的签名跟学校的麻烦我都是为了你。」她这样还不懂吗？他为了她做了多少事？闯祸也好、被记过也罢，甚至为了她受过好几次大大小小的伤口，他的手掌还有那个时候为了保护她所留下的疤痕，永远去除不掉。

「你不相信也好，反正我的苦你也不会理解，因为你有你那位朋友就好，我只是一个不重要的混帐而已。」没错！璇璇有可能懂他的苦吗？

怎么可能嘛！嘲讽着自己。

「哥哥…..你好残忍！逼我做选择，我…..」

他残忍？残忍的人是她吧！

「残忍也好，如果这份感情完全没有任何信任，那还要继续经营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经营，有用吗？

「哥哥，你真的要这样做？你逼我做出选择，你难道不会觉得惭愧吗？」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觉得他好过分！好过分！

汤成轩知道自己伤到她了，可是他也是人，受伤何止她？

他也一样心痛啊！

感觉到手臂的痛楚，代表璇璇真的生气了。

但他何止不是？

「你不做出选择，你的朋友已经帮你做出选择了！反正我在你眼中只是一个混帐，完全比不上你的好朋友，我会说谎，她就不会！！！」低吼的声音让纪予璇感到害怕。

「可是，男人都是这样，女生不是最了解吗？可是你….」纪予璇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而已，简晴瑄她只是拿她遇过的例子来跟你说吧？别把精虫上脑的那些恶劣的男人与我相提并论！」问他有没有慾望？有！但不是现在，他自己也知道有的男人跟女人交往只是为了发洩而已，而他汤成轩可不！

他耐心等璇璇长大，时机成熟了再说，却被没想到会被她这样想。

他之前的努力到底算什么？

纪予璇只有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么难选择吗？算了，他也累了，守着她十年他累了。

之后，汤成轩甩开她的手，让纪予璇错愕一下，不愿再解释，转身离去。

「等一下！你真的要这样就走了吗？」

汤成轩停止脚步，却没有回头，「是啊！该说的都说了，我们还能说什么？」谈判也够了吧！他已经觉得…..

他那受伤的心已经变得伤痕累累的了。

「如果你离我而去，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喔！」纪予璇不懂他怎能这么残忍无情？

「随便你，我能说的都说了。」苦笑，「就这样吧！祝你幸福，我们已经…..」无缘了。

说完，他继续踏步向前去，只留下孤单的纪予璇。

幸好隔天放假，晚上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夜。

即使妹妹问他怎了他也只说分手了，让汤文亚她们大惊失色。

竟然分了？

凌晨两点，他还在使用电脑。

「好了！练等也练得差不多了，差不多是该睡了，可是…..」

这一夜他却无眠。

到了凌晨，以前和璇璇的回忆像是书本一样，一页一页的翻阅着，在他大脑里拨放，但他依然逼自己清醒不要想这些。

结果，他却突然感到视线模糊，想知道是怎么了，一摸才知道——

那是眼泪。

他？他哭了？怎么会…..

他已经忘了他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结果现在…..

眼泪完全停不下来。

他放弃电脑，直接躺在床上拿着棉被盖全身，像是怕被人看到一样。

只露出哀伤的眼神。

没事…..没事…..那只是一个过程而已，哭过就没事了…..

而他们之间，已经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璇璇，不管怎样，我祝你幸福。

那一夜，就如同冬天一样过得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