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安,这题你会吗?这根本没有教过好不好,出这什么鬼题目?」卢宜君才刚考完数学就衝到离她座位不远的我这里抱怨刚刚的题目。我对她摊摊手,没精神的接过考卷。
她同样也传了一大堆讯息给我,只是没有持续着,我一时会忘了,有多少人想跟我做朋友却被我自己对无感陌生人的防卫机制给挡掉。
「有,你去看课本,我记得在……三十九页吧。」我思考后说出的页数,让她翻过之后受到二度刺伤,「奇怪欸!出这种细得要命的是怎样?而且你记这东西干嘛啦!」
我轻笑,不去太理会她没完没了的抱怨。何彤考完数学,虽然已经没有再睡沉了,但是活力没有像之前一样好,下课大家都在聊天嘻笑,她却一个人低着头坐在座位上。
我在考虑着要不要开口叫她,而在那之前,我先把卢宜君叫来。
「你知不知道何彤她怎样了?」我用唇语和气音问她何彤的事,她似懂非懂,但是能从她耸肩知道她跟这件事应该没有关係。
我比了个手势,意指「没事」。她虽然露出迷惘的眼神,可是也没有再好奇的往下问什么。
连平常跟她看似很要好的卢宜君都说不知道,那会是怎么回事呢?该不会我的问题真的伤害她了吧,伤到她用回比陌生还陌生的方式面对我,连头都不回。
比起继续鑽牛角尖,我决定先离开教室,离开还有五分鐘的下课时间,到校园某处溜搭溜搭。反正下一节是自习课,痴汉他们去打球的理由往往是这个,当然他们现在也不见踪影。
段考週的校园,大家都不会太常出来乱逛。我走着走着,也没遇到几个人,偌大的校前广场,只有冬风和枯叶飞在我身旁,细细耳语着我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