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算什么大事,可心理上过不去,然而看着宋思甜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不自觉心软了。
/>毕竟昨天在酒吧,还是不太正经的酒吧,可能酒里掺了什么东西,不能完全怪宋思甜。
他叹了口气,将跪地上的宋思甜扶起来,递去纸巾擦眼泪:"这次当没发生过,没有下次了。"
宋思甜脸颊的泪水擦干净了,眼睛仍旧含着泪,像迎风招展的小白花,低着眼嗯了一声。
名侦探狗狗破完案子,急着搞定封面的事:"那我先回去了。"
“朝年哥哥再见。”
宋思甜站在门边,目送顾朝年的背影。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很老气的Merry Christmas,一起负责黑板报的同学担心打来电话:"思甜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要不我还是过来帮你吧。"
“不用。”
宋思甜冷冰冰挂断电话。
当顾朝年的背影消失在廊道,他盯着桌上顾朝年落下的外套,锁上教室的门。
用着那件柔软的外套自|渎起来,直至外套上沾满白色的痕迹。
正如他想对外套主人做的那样。
顾朝年看了国画系的课表,本打算去美院找顾明鹤,去了才发现请假了。
可能回家了?
身无分文的他骑着共享单车回家,到门口想起外套忘了拿。
不过有宋思甜在,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他走上楼,发现顾明鹤的房门虚掩,虽然他可以直接进去,但为了给顾阴鹤留一个好印象,不用提醒他昨天那句欢迎顾朝年。
顾朝年礼貌敲了敲了门:“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顾朝年听到这句请进,不得不感慨反派和主角的差别,换成顾尘夜就是滚进来。
两人房间的差异也大,顾明鹤的房间像雪窟,一色玩器皆无,顾尘夜正是春风得意之时,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随处可见闲置的古玩。
顾明鹤立在书桌前执笔,身姿修长如松柏。
顾朝年以为顾明鹤在画画,走近了才看清是在抄写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他经历昨天的波折,觉得多一事不如少
一事,不如顶着压力直接问了。
当然也要讲策略。
他决定打悲情牌:“哥你记得上次风纪委检查吗,我们漫画社损失惨重,现在只剩六个人了,社长头发白了一半,看起来像四十岁的老头,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到了最想守护的社团,我这才明白,一个人绝望起来什么模样———”
顾明鹤停下笔打断他:“想找我画封面?”
顾朝年惊了: “你怎么知道?”
顾明鹤语气从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
有这么明显吗QWQ。
小狗毫无被拆穿的羞愧,挨着顾明鹤问:“那你要不要答应啊?”顾明鹤轻轻嗯了一声。
这么快答应了???!
做好持久战准备的顾朝年愣住了,慢半拍回应:"不许反悔噢。"
如同对他格外无奈般,顾明鹤转过头看着他:"不会反悔。"
顾朝年立马乖巧说谢谢,第一次感受到有哥哥的好处,打算回头送他哥礼物,边想边离开房间。
房间的门缓缓合上。
顾明鹤执着惯用的红木笔,继续在纸上抄写心经。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他的字端正肃穆,金色的墨汁渗在纸上,隐隐可见金箔颗粒。
他站在书桌前提笔,一遍遍抄写,不知抄写了多久,门外的风吹开字帖,一幅不能见光的画现了出来。
画中的少年眼角泛红,倒在沙发上,仰着修长的胖颈,仿佛难以承受什么,赫然是昨天交颈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