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就过去给季野打下手去了。陈凝见?厨房里挤了好几个男人?,确实不?需要人?了,她就回了房间休息,翻看起黎东方给她的讲义。
过了一个小时,饭菜全都弄好了,陈凝这才出来跟大家一起吃饭。她吃完的时候,季野、季深和?赖万军还在喝酒,看着桌上几个酒瓶子,陈凝估计,今天这个酒局一时半会不?会散。
这时候季野看到?她吃完饭了,就跟她说:“你跟奶都回房去歇着,我边不?用你们管,等我们几个喝完了,自己会收拾。”
陈凝和?张言一样,也猜测到?他们会有些?话要说,她就跟季老太太和?季婉都回了房间,她们前脚走,张言也回了屋。半晌都没人?出来打扰季野他们说话。
陈凝在屋里看了一个小时左右的书,忽然听到?堂屋里响起一连串筷子敲击碗盘的声音。紧接着,那几个人?半醉半醒唱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陈凝侧耳听了听,听他们唱完了《送战友》,又唱了两遍《红/军不?怕远征难》,也不?知道唱了几首歌,到?后来歌声停了,却有鼾声传了过来。
她不?禁感到?好笑,把门推开一条缝,她便看到?季深和?季野俩人?抬着喝醉的赖万军往楼上走,估计是要把他抬到?季深的房间。以?赖万军这副样子,也没办法开车去什?么招待所了。
没过多久,季野就回了房间,这时陈凝还在床上看资料。季野一进来,便把她扑倒,穿着秋衣和?绿色军裤便覆了上来,在陈凝脖颈和?脸颊上留连了好久,一直舍不?得放开。
但他还记得自己喝过了酒,虽然刷过了牙,但嘴里多少还是有些?酒味,倒没去碰陈凝的嘴。直到?情绪稍为抒解了一点,他才起身,捏了下陈凝的脸,说:“你这次去方家寨的事儿,赖万军跟我说了一些?,你大舅那边暂时应该不?会有事,别担心。”
陈凝被他刚才揉搓得脸颊泛红,这时候脸上还有些?热,她捂着发热的脸,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上来就往上扑,刚才钢笔尖差点扎到?你脖子上了。”
随后她又说:“应该没事吧,他前几年受了不?少罪,现在还行。”陈凝简单地把宋晏池在那边的情况跟季野说了说,然后又道:“我大舅送给我两样东西,有个算盘我一直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季野也挺好奇的,便让陈凝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看。
那麻花镯季野多看了几眼,看完之后他就跟陈凝说:“这个镯子一看就是老物件,年头?不?少了。种水很好,至少比我在信托商店看到?的那几个要好,还没有杂质,特纯净,留着能?当传家宝。看来,你母亲和?大舅的祖上是大户人?家,普通人?不?可能?有这种镯子。”
陈凝也是这么想的,她拿回麻花镯,又把算盘递给季野,说:“你看看,这算盘有什?么名堂?”
季野打量了一眼,见?这算盘表面涂着黑漆,看上去跟普通的算盘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感觉旧旧的。因为使用时间长?了,珠子表面甚至有了一些?包浆。
他拿起来在手中掂了掂,这一掂就看出来不?对了。他便问?陈凝:“你二表哥说这算盘是用松木做的?”
“对呀,他是这么说的,说这木头?不?值钱。”
季野拿着算盘晃了下,那些?珠子便哗啦啦地响起来,他听了一会儿,才跟陈凝说:“这个重量明显不?对,如果整个算盘真是用松木做的,肯定要比这个轻多了,不?会有这种很明显的压手感。”
“我想起一个传说,说是古代人?出门时,经常会遇到?劫匪。为了保住财物,有的人?会把金银珠宝用各种方式藏起来。”
“你看这个算盘,外边如果套上一层松木,打磨之后再多刷几层漆,一般人?真看不?出来里边可有会藏东西。劫匪不?管怎么搜,也不?会对一个旧算盘感兴趣吧。”
陈凝惊讶地说:“你是说,松木里边藏了东西?”
季野点头?:“有这个可能?,不?光算盘珠,算盘框里边也可能?藏了,不?信咱们撬开就知道了。”
陈凝惊讶地看了眼算盘,也有心想把这东西撬开看看。
但季野却把身上的秋衣扣子解开了,紧接着又把裤子和?棉裤拽了下去。
他把算盘放在床头?小柜上,一把揽住陈凝,用被子把两人?蒙了起来,闷闷地说:“这么久没见?,先不?管这个,陪我一会儿吧。”
陈凝来不?及回答,情绪就被他带了过去,喘息也越来越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季野身上出了一层汗,他这才松开陈凝,起身去拿毛巾,给陈凝和?自己都擦了擦。
陈凝本来还掂记着撬开算盘的事,但这时候她累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眼皮更是粘在一起,像在打架一样,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意朦胧中,陈凝很自然地搂住身边的热源,舒服地靠过去,一直到?天亮才醒。
她醒过来之后,季野已?经不?在房间了,但他给她留了纸条,说要带赖万军去一趟单位,有事要谈,今天晚上他可能?不?回来。
陈凝见?他暂时回不?来,便歇了撬算盘的心思,专心在家里备课。
当天晚上季野果然没回来,陈凝已?经习惯了。第?二天她照常早起,洗漱一番,看着时间还早,就又歇了一会儿,把黎东方给她的资料复习了一番。到?八点多钟,她才骑车去临川市中医学院。
黎东方在临走之前,已?经把她要代课的事跟校方交待过了。所以?陈凝去学校的时候,很顺利的就找到?了一位姓王的老师。
那位王老师在看到?她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但人?是黎东方推荐的,他倒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示,跟陈凝说话还算客气,虽然有距离感,但态度上没什?么问?题。
九点五十分一到?,王老师就站了起来,跟陈凝说:“小陈大夫,时间差不?多了,十点钟开始上课。我现在带你过去,你这几天就负责给两个班的学员讲《伤寒论》。总共就三节课,上完这三节,就是考试,到?时候你不?来也没什?么问?题。”
说着,他就带陈凝往教学楼三楼大教室走去。一路上他们碰到?几个学生,那些?人?的年纪普遍在二十多、三十多,个别的已?经有四十左右了。
这些?人?看到?陈凝跟王老师走在一起,多少都有几分奇怪。
王老师把陈凝带到?大教室门口?,他先往里边看了看,又看了看表,这时已?经是9点58分了,他便示意陈凝可以?进去了。
他们俩进去的时候,有好几个学生还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
王老师往教室里扫视了一遍,便皱眉问?一个学生:“人?是不?是少了?还有谁没来上课。眼看着到?点了,人?呢?”
那学生看了眼王老师,又看了眼陈凝,奇怪地说:“今天还有课吗?黎老师不?是请假了吗?不?是自由活动啊?”
王老师明显有点不?高兴,说:“我不?是把通知贴在教室门口?了吗?”
说着,他真的退后,走到?门口?,往门后看了一眼,这一看竟然发现,他贴的通知没了…
那学生看样子真不?知情,也走过去看了一眼,见?门上还残留着一条没撕干净的纸,他便说:“真没看到?,是不?是谁把通知撕了?”
王老师心里生气,却也不?好在这时候发作,眼看着上课时间要到?了,他匆忙跟那学生说:“都缺谁,人?都去哪儿了?就算老师真请假了,你们也该在这儿上自习的。不?请假就没影了,真不?像话。”
第206章
这时候教室里很多?学生都注意到了陈凝, 他们看到陈凝手里拿的讲义很是眼熟,是黎东方来上课时常带的那个,这些学生对?她的身份就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