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被这猝不及防的巴掌扇得懵圈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目光如冰锥般尖锐,想趁着场面混乱,对夏悠悠做些什么。
好在一旁的陆绍越动作敏捷,将夏悠悠圈入了怀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陆绍越的脚下没有留情,西装男整个人仰在地上,甚至狼狈。
陆绍越望向他,墨黑色的瞳仁幽暗沉寂,宛若最森冷的枯井,让人不寒而栗。
夏悠悠眨了眨眼眸,对陆绍越说道:“走吧,浪费时间。”
但是回到车上后,夏悠悠就像流失了所有体力,整个人陷入了迷惘哀伤中。
她是不信潘雪琴说的事情,但是她也可以肯定她大哥如今绝对不好,潘琴雪隐藏了这么多年,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外造谣她大哥的死。
车上仅有陆绍越跟夏悠悠,陆绍越将她抱在怀中,温热的掌心有一下每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气氛有几分潋滟。
夏悠悠闷声开口:“陆绍越,你这是借机占我便宜吗?”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她也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反抗。
他犹如一剂安定心神的良药,可以让她的情绪处于能自控的状态。
陆绍越沉沉地应道:“嗯,我在趁虚而入,努力刷好感。”
夏悠悠沉忖了几秒,干脆伸出手圈住他的腰身,抱得密不可分。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陆绍越的身躯微微一僵,他的声线还带着明显的嘶哑,笑道:“有点受宠若惊。”
“道貌岸然,你难道算不到一个大美人在受挫的时候,会放松警惕吗?很容易被你这温柔的手段给哄骗住。”
“我哪里是哄骗?”陆绍越替自己喊冤。
“你哄骗我的次数还少?听过狼来了的故事没?次数多了信誉就破产了。”
“好吧,我检讨。”
夏悠悠对于他这样的态度还算满意,似是突然遭逢变故,她对有些事情也没那么耿耿于怀了。
她的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气息,阖上双眸,让自己放空一会儿。
安静了几分钟,夏悠悠幽幽开口:“陆绍越,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信息网,在找人这方面比我厉害很多,请你一定要帮我查到我大哥的下落好吗?”
“嗯。”陆绍越应得不响,但是饱含了郑重的承诺。
“以你的经验,你觉得她能否抢走那30%的股份?”
陆绍越下颌线紧绷,沉声开口:“说不准,但是我觉得可能性会比较大,就像那位记者说的,夏总能继承那些股份的前提是她的死亡,如今她没死,反倒是夏总下落不明,这股份的着落就有了变故,像夏氏集团这么大的企业不可能一日无主,股东们不管夏家内部的事情,他们需要保障自己的权益,所以这件事拖不了太久,迟早会投票决定。”
夏悠悠身躯僵硬,指尖不自觉地掐紧了手心,语调有些不稳地说道:“那也不能将夏氏集团交到她手上,她凭什么?夏氏集团有今天,靠的是我大哥的手腕跟谋略。”
“所以我们得尽快查到夏总的下落,他这个人才是稳定军心的关键,无论他手上有多少股份,股东们都认他,要不然潘雪琴也不会使这招下下策。”
“她害我大哥,还想抢走夏氏集团,要不是我现在还有理智尚存的话,我已经买凶杀她了。”
陆绍越捏着夏悠悠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薄唇紧抿,周遭的气息异常冷冽。
夏悠悠有几分怵这样的他,眼睫毛颤的频率快了不少。
很快陆绍越就将眼底的波澜敛得干净,语气温和地说道:“你要是想买凶杀她,跟我说,别脏了自己的手。”
夏悠悠耳边嗡嗡地响,像是出现了耳鸣般,她没想到陆绍越会说出这样的话。
为了她,甘愿做囚鸟。
车厢里安安静静,夏悠悠震惊得双眸圆睁。
直到唇上触到一片柔软,她才如梦初醒。
陆绍越倒懂得浅尝辄止,在夏悠悠发飙前,撤了回来。
她捂着自己的嘴巴,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绯红,凶巴巴地说道:“陆绍越,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觉得可以随随便便就吻我?”
陆绍越用指腹擦过自己的嘴唇,将一抹浅淡的口红展现在她面前,轻笑道:“你够美了,下回别涂口红了,一股不属于你的味道。”
“你还得寸进尺了是吧?”夏悠悠愠怒地冷嗤。
“我是提一个友好的建议。”
这还没跟他确定关系呢,就又是抱又是亲的,要是她给了他名分,不就等于将自己脱得干净,送到他的床上了吗?
以前都没觉得他这个人这么急色,伪装得像个性冷淡。
陆绍越凑近夏悠悠的耳畔,沉哑地调侃:“悠悠,你这样子像是在回味刚才的吻吗?”
夏悠悠一掌推开陆绍越那张英俊却惹她生气的脸庞,命令道:“司机,你快开车吧。”
陆绍越去往驾驶座前,又在夏悠悠的脸颊处嘬了一下,气得她又是嗔怒地瞪他,扬言道:“你是想连做司机的资格都失去吗?”
“尝尝脸上跟唇上的味道有什么不同。”陆绍越一本正经地解释。
夏悠悠冷笑道:“口红跟散粉的区别,尝出配方有什么不同了吗?”
“没尝出来,不过可以肯定都不如你的味道香。”
“闭嘴。开车。”论耍嘴皮子,她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