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你是她男朋友?”
迟最:“没错。”
南漓疑惑地看迟最,这也是能说的?
迟最搂住南漓的肩膀,“以后,别再打我女朋友的主意。”
奥兰履行承诺签了张□□,南漓接过看,五百万,单位是美元。
她抿唇。
“lris,这些不够吗?”奥兰握着钢笔,脸上的表情写着“你还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加”的意思。
南漓摇头,她把支票装进包里,起身准备离开,手腕却被拉住。
奥兰提出要单独签支票给南漓支走了迟最,现下只有他们两人。
“lris,我知道你不爱门外的男人,这些钱花光了,你可以再来找我,这里永远为你心动。”奥兰指着自己的胸口。
南漓啪地甩开他,“我想我们还是永远不要见面,取到钱,我就会删掉视频。”
“随意,其实我不怕你会公布它。”奥兰摊手,冲南漓挑眉。
闻言,南漓扬起唇,转身离去,笑意却在背对着奥兰的时候一点点消散,她望向天花板,奥兰教会她的远超于这五百万美元。
而奥兰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大好地翘起腿,他之所以兴奋,是自认找到了南漓的弱点,美女爱钱,而他有的是钱,给她五百万玩玩,她还会回来找自己的。
而且她没钱了,第一个想到的是他,这是不是代表美女的心里是有他的。
他摸了摸脸上的伤,笑容更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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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酒店门口,南漓把外套还给迟最。
“谢了。”
“我送你上去。”
“不必了,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南漓望着车窗外的雨水,心没来由得慌。
包里的五百万美金真的可以救得了剧组吗,她不知道。
奥兰这个人睚眦必报,这么容易给她钱打的什么主意,她也不知道。
雨刮器把眼前的雨水刮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南漓看不清,往前坐靠近玻璃。
明亮的大灯,“啪”地射在男人的身上,一切变得清晰。
迟最收回按下远光灯的手,他看着那道身影,对南漓说:“他疯了?”
江矜言手遮着视线,回过头来,透过指缝看向车里的人。
这么大的雨,他竟然还不撑伞,是真嫌命长?
南漓推开车门下车,走在大灯的前面,走向江矜言。
“都疯了。”迟最咬牙,拿起伞下车追上去。
酒店房间,南漓把江矜言推进浴室,关上门。
迟最抱起手靠着墙,雨水顺着裤腿流在脚裸上。他望着落地窗外,视线与暮色融合。
身后,那把湿漉漉的黑伞看着他。
一门之后,南漓用浴巾裹住江矜言,握着打结的地方。
“江矜言,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她问。
江矜言伸出手,被她侧脸躲开。
她不想看到他这幅样子,伤痕累累的,像小狗。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都是雨水的印记,睫毛黏在一块,皱着鼻子,眼眶红红的。
“说话。”
江矜言把浴巾围在她身上,抱着双臂,坐在地上,靠着浴缸,仰着头看向她身后。
拉长的脖子,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姐姐。”
月亮悬在他的头顶,他垂着眼,眼角有水光暗闪,无名的悲伤笼罩在他身上。
南漓隐隐心痛。
浴巾上残留着他的温度,她抚摸着毛巾上残留的雨水,蹲下身子。
皎洁月辉洒在他伸长的腿上,他的轮廓半明半暗,浴室没开灯,光线昏暗。
他红着眼眶朝她看了眼,眉头一皱,很快撇开视线,没有焦距地,泪珠流到脸上,快速地滑落。
那滴泪滴在雪白的瓷砖上,被月光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