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矜言对她点头,让她不要慌,按着门便俯身查看猫眼。
他的脸擦过她的耳廓,也不知是有意无意。
南漓极快地眨了两下眼。
猫眼里是黑长直的陈知更。
敲门声再次响起。
南漓的背就贴着震动的门,她的内心快要崩溃,脸上却维持着淡定。
“谁啊?”她压低声音问。
“陈知更。”
南漓觉得更加无语了。
“我躲起来?”她提议道。
江矜言的视线在她的唇上描绘,“没做亏心事躲什么?”
南漓:“那你开门吧。”
她就是嘴上贱贱,谁知道下一步,江矜言真的伸出手了。
南漓赶紧打住,“你真的开啊。”
江矜言挑眉,“嗯?”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被看见,你真不懂?”南漓说。
“姐姐。”江矜言勾着蛊惑人的笑,“你承认我是男人了吗?”
南漓被他神奇的关注点惊到。
“这是重点吗?”
“嗯。”他每次答她都有点宠溺的从喉咙里发出的轻“嗯”。
“我很在意在姐姐的心里我是男人。”他贴近距离,热气蒸腾,“我的最终理想就是做姐姐的男人。”
“哥哥?”门外响起了陈知更的声音。
江矜言:“嗯,来了。”
他没有给南漓思考的机会,直接拉开了门,但只拉了一半。
“哥哥,你怎么才开门啊。”
陈知更的声音近在咫尺,南漓绷紧背部,贴紧墙根,藏在门后面。
她在心里忏悔,早知道就不送江矜言回来。
不送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竟然要跟小三一样躲在门后面。
南漓看着天花板翻白眼。
“喝多了。”江矜言回陈知更言简意赅。
“我可以进去吗?”
“不太方便。”
“好吧。”
陈知更伸出手里的袋子,“我听说时薇姐说了,这是解酒药。”
江矜言没接,高大的身影直接盖住陈知更的影子。
南漓在心里冷笑。
她撇下视线,落在他握着门沿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瘦长挺直,指甲平整干净,白皙的皮肤下有淡淡的青筋显出来,显得很有力量和稳定。
“我不喜欢吃药。”江矜言回,语气冷淡。
门后,南漓点点头,逼江矜言吃药都要费老大劲。
陈知更:“可是不吃药的话,你会头疼。”
南漓:等着看吧,他绝对不会要的。
陈知更说话慢吞吞的,“明天还要工作,头疼的话会影响工作。”
江矜言:“给我吧。”
南漓:???
这样你就接受了???
凭什么她以前就要费那么多口舌呢,凭什么你告诉我!
“哥哥。”陈知更脆脆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