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时的声音,何绮玉踉跄一步。
不会吧?今晚就处理?是不是太快了?
何绮玉失魂落魄地看向张时:“张特助……”
张时说:“走吧。”
他看向身前,严总和陈述正并肩走向门口,对身后的他们根本没有在意,他也只能找何绮玉作伴了。
何绮玉欲哭无泪。
这是要把她压过去由严总亲自处理吗?
张时往前走了两步,在灯光下看她一眼:“何经纪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何绮玉勉强一笑,仍然比哭还难看:“张特助就不要明知故问了……”
张时又看向她。
从她和来时相比剧变的态度看,他不难想到对方已经猜出什么。
其实不奇怪。
那两位行事作风都我行我素,从头到尾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何绮玉是陈述的经纪人,已经见过几面,被她猜到也在情理当中。
况且家里都走了明路了,想必根本不在乎旁人怎么想。
不过被猜到是一回事,是否公之于众又是另一回事。
张时说:“我知道何经纪不是喜欢多嘴的人,但还是想请何经纪理解,这件事严总没有交代,任何人都不允许透露任何口风。”
何绮玉还想垂死挣扎:“您说的这件事,是指严总和陈述?”
张时只笑不语。
他的默认就是在确认事实,何绮玉表情更加绝望。
看着她担惊受怕的模样,张时油然生出同病相怜的同情:“不用多想,你大可以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何绮玉不需要每天跟在严总身边,知道这件事对她没有太大影响。
“可是……”何绮玉鼓足勇气才说出这句话,“我刚才在车上说的那些……”
张时呛咳一声。
确实,何绮玉发现这件事的时机稍微晚了那么一些。
但严总日理万机,应该不会太记得这些细枝末节。
所以他说:“忘了吧。”
何绮玉见他的态度不像是兴师问罪,高高吊起的心终于落下一半。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多谢张特助。”
张时说:“谢陈先生吧。”
有陈述在,严总一向好说话。
何绮玉没听懂。
为什么要谢陈述?
已经走到电梯前,张时没再解释。
等电梯的时间,何绮玉绞尽脑汁,想要为自己争取一分缓刑的机会。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