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时研磨的唇瓣柔软滚烫,迅速擦起浓重血色。
严景川脊背僵硬,下意识起身,却被身后的手臂禁止。
他沉声道:“陈述——”
只说两个字,唇瓣复又摩擦,热得烧人。
他抿唇转过脸,耳边恰时传来陈述的低声回应。
“什么事?”
酒醉的气音裹着湿热的呼吸,拂过耳畔,仿佛尽数涌进耳膜,沿途留下酥麻的微痒,细细密密,钻入每一丝缝隙。
严景川倏地回脸。
怀里不得安宁,陈述皱眉睁眼。
看到严景川,他抬手按住对方仿佛晃动的脸,稍作辨认:“严总?”
严景川黑着脸拉下他的手。
陈述没去在意,随手把他按在肩侧:“睡吧。”
“陈述!”
陈述眼睑微动,没再睁眼。
严景川再从床上起身,才看到站在门口的张时。
张时看完全程,正呆若木鸡。
见严景川转过来,他再反应已经来不及,只顾得上深深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去找一碗醒酒汤。”
“好的,严总。”听到严景川的声音,张时也没抬头,直接转身走向客厅。
严景川收回视线。
“汪!”
旺财还在床边来回跑跳,抬起前爪扒着陈述还垂在床侧的腿。
严景川看它一眼,帮陈述躺正,再掀了被子,正要盖在他身上,就看见陈述皱眉扯了扯领带。
“……”严景川沉默片刻,蹙眉上前,俯身按在他的衣领。
陈述陡然抬手,扣住他的手腕。
严景川抬眸,正对上这双清醒刹那的眼睛,寒潭似的冷漠,漆黑凌厉。
看清是他,陈述眼底的疏冷转瞬退却:“到了吗。”
没等回应,手上的力道松开,双眼已经重新阖起。
严景川看着他不设防的脸,良久,才继续解开领带。
张时亲自下楼去催了醒酒汤,回来时见严景川卧室的房门没关,就走了过去。
然而还没到门口,他看见严景川正生疏地脱着陈述的外套。
张时:“……”
禽兽啊!
陈述都人事不省了,竟然还想着来这一套!
严总!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严总!
张时钉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去打扰了老板的好事,他吃不了要拉一裤兜子走。
可这醒酒汤是严总交代的,不送肯定也不好……
张时还在迟疑,一抬头,直直对上严景川的眼神,吓得手一抖,险些打翻手里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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